知道他是担心她,且惠撩了一下头发,没再问。
沈宗良这么冷静理智的人,他总归有办法应付领导的。
这些事,还轮不到她来为他操闲心。
她嘴里嚼着面,忽然鼓着腮帮子停住了,“搿是撒么事?”
下一秒,捧着餐巾吐出一根姜丝来。
且惠泄愤地把它扔进垃圾桶,“吃出个刺客来。”
沈宗良放下筷子,“怎么?不喜欢吃姜啊。”
她点头,“姜老师老coser了,和鸡丝在一起它就会像鸡肉,烧鱼的时候它也可以是鱼,和茭白炒它就是茭白。二十年,我和它斗了二十年,还是分不清。”
沈宗良笑,“好,让后厨记一下,下次别放了。”
“没关系啊。”
且惠摆摆手,“你喜欢可以放,我挑出来就好了。”
沈宗良给她夹了片小菜,“不是斗了二十年没赢过吗?”
“偶尔也能赢。”
且惠说:“要看我的状态。”
小孩子说的话也是经不起琢磨的。
他摇摇头,笑着问:“这么说今天状态不好?”
“缺觉了呀,怎么还能好?”
沈宗良又耐心地喂了她一口汤,“吃完你可以接着睡,没人拦你。”
且惠撅着唇说不行,“我今天还有题目没写,还不能睡。”
“随你高兴。”
他知道在学习这件事上,小姑娘有一股子韧劲儿,谁都劝不了。
吃完饭,且惠坚持要自己慢慢走回去。
因为腿根处还有点疼,她一路扶着柱子,走得很慢。
沈宗良就在旁边陪着她,不时搀一下。
且惠摸了摸脖子上那枚翠绿福豆,“这是什么时候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