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妈妈则几乎不出门,害怕有一天女儿回家时,觉得家里没人等她。
天宫奏乡听完,好长时间没有说话。
你瞧,这世界多奇怪。
有人活着,家不见了。有人离开,家人却永远等她。
天宫奏乡抬头。
隐约中,似乎又看见了那个,曾经对他施以援手的小女孩。
“美佳,你的家人很想你。”
恶犬在外
记忆中不堪的往事被触碰,天宫奏乡的脸色有些难看。
禅院甚尔偏头瞧着他:“你怎么了?”
天宫奏乡一怔:“什么?”
因为小时候的经历,他总是很轻易能分出一个人话里的善意和恶意,知道禅院甚尔虽然嘴上讨厌,却从一开始就没有动手的想法。
不动手天宫奏乡还能理解,毕竟没到最后时刻,他也不想和禅院甚尔动手。但是现在,两人已经明显是“敌对”
关系了,禅院甚尔竟然在——
关心他?
“什么什么的。”
禅院甚尔不耐烦,“我说你啊,脸色这么难看,怎么了?”
胶着气氛因为他这句话骤然瓦解。
天宫奏乡还没遇见过在执行任务时会关心“对手”
的人,一时之间竟没想到该如何回答禅院甚尔,干脆不回答,把偏掉的话题拉回主线:“维托是我的。”
他松了个话口:“不过——可以给你拍几张照片拿给雇主。”
拍几张照片?
禅院甚尔盯着地上维托的尸体看了一会,掀了掀唇没说话。
他又抬眸去看天宫奏乡,黑发男人的表情比一开始要好很多了,看样子是调节好了心情,瞧着他看时,禅院甚尔几乎能看见对方深灰色瞳孔里映着的自己。
体内恶劣因子波动,他嘴角笑容忽然放大:“照片我不要,尸体我也可以不要。”
天宫奏乡莫名升起了不妙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禅院甚尔快速上前两步,单手擒住了他放在身侧的手,另一只手掐住天宫奏乡的窄腰,用力将他推进了自己。男性浓浓的野性荷尔蒙扑入鼻腔,天宫奏乡泛起心理上的不适,眼神一凝。
还没等他动作,禅院甚尔突然低头,一股热流扑上了天宫奏乡的耳朵,紧接着,耳尖被人不轻不重地咬了咬。
天宫奏乡活了二十一年没被人这么亲密接触过,身体僵硬了一瞬。
禅院甚尔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
凑在他的耳边轻轻笑了起来,痒意扑在黑发男人的耳朵上。
“维托让给你了。”
禅院甚尔用气音说,亲密的姿态仿佛情人间的耳语,“报酬是,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和别人走得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