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当时,除了被确实吓到的我之外,其余人等也同时有受惊吓吧?
不然,为何半晌周围众人都没有反应,只用看怪物般的目光望向师傅。
我脚低耸动,已然想逃了。
师傅却是上前一步,在我肩头重重拍了一下,做鼓励状:“别怕,到时候腾出一间房来,只要公平公允的海狗三剑客与住持大师看着你出精就成,如果你喜欢,师傅也可以在一旁观看。”
我额上青筋跳动,这哪里是鼓励,分明是对之前那个失控之吻的报复。
再感觉师傅放在我肩头的手,那散开的手指隐隐拢控着我肩头的几个穴道,更可确定他分明是怕我受不了激,真的一慌之下就逃了。
我委屈地望向师傅,直直道:“我不要,师傅。”
那么丢脸的事情,打死我也不做。
还好,厚脸皮的人世上不多,而象师傅这般在外人面前也可以恐怖言语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司徒门主是个例外,刚好是那少之又少与师傅同气吭枝的人。
闻言只是大笑道:“这个方法极好,极妙!哈哈!”
我已低下头,装聋做哑只当听不到。
继续对师傅道:“换个方法吧,这个我不要。”
师傅却笑道:“这个方法简单有效,最好不过了,风儿乖”
我当真是欲哭无泪啊!
我错了行不行,师傅,你换个方法惩罚我吧
姜彩忽然怒道:“你们休要侮辱人,我,我”
一副羞惭至死的屈辱模样。
师傅却眉眼带笑软语安慰道:“莫要担心,你身上那撒野男子遗留在体内的味道,早已入了海狗三剑客的鼻子,不用再脱衣检查那私密之处了。到时候风儿一泄下来,就能确认行暴凶手,若果真是他,我就将他交与你,任凭你处置,姜姑娘觉得如何?
姜彩目中光芒闪动,似乎对最后一句话非常心动,又似乎对检查对比体味一事非常忌惮烦恼,一时间沉默下来,只是狠狠瞪着师傅,片语不发。
师傅依然微笑以对,话锋却是一转:“当然,如果凶手不是我家徒儿,呵姜姑娘,我们清一门人可不是软柿子,任凭谁人一句话语就可以欺负糊弄过去的,姜姑娘与这位田竹姑娘,可要做好以命来赌清白的准备哦!”
我心中大声喝好。
同时知道,原来师傅还知道那个虎牙女的名字,不动声色之中其实早已对天谴一派摸了个底吧!
师傅动人的微笑下面,果然是狠辣的招数,逼得对方要么主动让步,自毁方才一切所说,要么就准备拿命来赌。
可我敢断言,这种当场泄精以辨其味之事,她们一定没有想过,是以方才脸上表情才会那么吃惊,也因此,我敢肯定她们不敢赌。
师傅名为冷一错,是老辈修者当中低调却又非常恐怖的人物之一,别人也许不清楚师傅的为人性格,可是姜彩与虎牙女未必不知道。
果然,姜彩与虎牙女低头交换了几个复杂的眼神之后,最终选择了让步。
姜彩用力咬着自己嘴唇,先是做足了一副十分委屈可怜的样子,然后抬头对道空住持道:“其实,我被偷袭施暴的时候,黑暗中没有见着对方的真面目,只是结束之后有人将我捆绑起来,还有人在打斗,我偷眼瞥见了怒清风,想起我们之间的前朝恩怨,只以为肯定是他”
轰!
现场顿时一片炸开的沸腾之声,惊诧鄙视古怪了然各种复杂之极的眼神齐齐汇聚到了姜彩与虎牙女的脸上。
当然,天谴派众多男弟子不在此列,只是一概黑着脸,郁闷的直拿眼神去杀剐师傅。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师傅早死了千遍万遍了。
只可惜,答案是不能。
所以,师傅依然从容而清淡地微笑着,背负单手卓然静立在满室翁吟之声中,虽只是静静地微笑站在那里,却如一盏醒世明灯,又如大浪淘尽沙砾却仍巍然不动的河底稳固磐石,潇洒淡定从容的让我一时崇拜无以复加。
正在我内心为师傅大加喝彩的时候,师傅微笑着再出一击:“这么说来,姜姑娘是不确定行暴凶手就是小徒了?啊,还有那颗药丸”
顿了下,师傅忽然话锋一转:“还是一事归一事,先让清风泄一次再说吧!”
噗~
我再次差点跌倒。
师傅如今说泄精,竟比谈论今日是否吃酒还上口了。
姜彩与虎牙女,闻言则是面上一阵红红绿绿,复又青青黑黑,变脸绽放的直比烟花万花筒还要好玩。
便听虎牙女咬牙回道:“那药丸,兴许是行暴之人偷脏嫁祸”
师傅含笑点头,眸中透出的笑意三分戏谑七分森冷,依然只是淡淡地微笑着,我却明显可以望得见虎牙女和姜彩眼底的心惊恐惧。
便听师傅轻描淡写地继续问道:“这样啊,那么方才你说风儿欲强-暴你,又作何解?”
灵魂之秘
我心中再次为师傅大声喝好。
只一句隐晦的威胁话语,便逼得姜彩与虎牙女节节败退,最后不得不推翻自己先前的卖力演出,白流了一脸一身的悲戚泪,还要为自己诬陷的对象洗脱罪名与嫌疑。
师傅果然是师傅,不愧为活了上千年成了精的前辈级高手人物,做事不急不燥,谋定而后动,不发则已,一发直接命敌要害。
端的是厉害无比。
虎牙女这回是打落了牙齿和血吞,虽然万般不情愿,难得辨得明大局。
手指在衣角来回柔捏的骨节都发白了,她才抬头扯了个勉强的笑,说道:“对不住,方才是我太过激动疏忽了,现下想来,当时怒清风在房里与那暴徒交手,怕是双方黑暗中激飞的指风剑气不小心划破了我的衣衫,并非是他对我欲行不轨。我发觉到姜师姐的惨状,心下惶恐,一时误会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