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家?”
“对,是宁家。”
齐同晏的脸色变得严肃,“你们平日能接触到的人多,人脉广,消息也够灵通。我要宁家帮我收集,西南边境与乌蛮族战的消息。”
宁永言的手渐渐放了下来。“你说,西南境?”
“对,西南。”
宁永言的手握紧又松开,说道:“不行,父亲说了,不要去提西南的事。”
齐同晏的眉头一动,问:“为什么?”
“那边……你,你一个不管事的皇子,你也不要提了!”
宁永言的声音微微拔高,竹篁更加用力攥紧他的手腕,使他不由得发出一声轻呼:“疼疼疼,你干什么!”
“你不过一个富家少爷,未免太不尊重殿下了。”
竹篁收敛起笑意,眼中带了点不友好。
“我……”
宁永言甩甩手,没甩开,手腕依旧被竹篁捏着,声音气势却弱了下去:“我这是为你好……”
齐同晏皱眉:“你知道什么?”
“我、我不知道啊!但是我父亲叫我不要提西南,肯定有他的用意,反正一定是为了我好的。”
宁永言的声势又恢复了理直气壮。
“所以,你的意思是,就算你真的得到什么消息,你也不会告诉我?”
齐同晏问。
“对啊,父亲说了,要小心引火上身。”
“引火上身……”
齐同晏喃喃着,略一思索,伸手将琅玉瓷茶具换了个位置摆放,“拒绝要求,交易不成立,宁少爷请回吧。”
“诶?回去?”
宁永言的思维一时没转过来。
“你不是拒绝了我的条件?那我自然也没必要让出这琅玉瓷。”
“诶?!可是……你不能换一个条件吗?而且你说是让宁家帮你一个忙,这根本就不可能嘛。我爹还活着呢,我可不敢直接代表宁家应下,要不这事你还是自己跟他说?”
宁永言撇嘴道。
“我的条件可是摆在这了,要么,以你个人的名义也行,给我提供情报,要么,就以宁家的名义,欠我一份人情,日后我自会讨还。”
齐同晏双手抱臂,身体倚在壁上。
宁永言思索了一下,觉得这条件和之前的区别好像不大,甚至也没有容易多少,不由出声:“你这是不是叫那什么渔翁得利不安好心?”
“没有鹬蚌相争,何来渔翁得利?成语没学好就不要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