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就很麻烦。
贺志年是不多几个知道她学过中药的人,连邻居常巧芬都不知道这事。
也是无意中被他发现的。
她和丈夫让他不要宣扬出去。
她学中药,不是学中医!
再说了,她都没参加过相关工作,最多在家炮制一些药材,用在自己和丈夫身上,从来不敢用在别人身上。
出事了要算在她身上,对她来说太沉重。
丈夫是一样的想法,不希望她当出头鸟。
谢衡认为家属院有卫生所,看病去找医生再方便不过,不要找他的妻子。
贺志年俨然把冉文霜当成了一个能治病的医生了。
这叫冉文霜压力很大。
她确定她没有任何当医生的志向。
他都求上门了,她不好拒绝。
这边说着艾灸,那边升升把花送给爸爸,没听到爸爸说谢谢,教爸爸收到花要说谢谢。
芍芍在边上附和:“谢谢!”
她不是在替爸爸说谢谢。
她看着爸爸说谢谢的,意思是她都教爸爸怎么说谢谢啦,学她说话就好。
谢衡看着两个孩子:“谢谢你们的花。”
他都不用确定草纸脏不脏,直接塞口袋里。
他太过相信妻子,坚信被妻子教导的孩子们不会调皮捣蛋拿脏纸团戏弄爸爸。
向孩子们道谢过后,他对贺志年说:“饭后我帮你做艾灸。”
“好的,弟妹在边上盯着,别把我手烫破皮就行。”
贺志年无所谓谁来灸了。
小朋友们听到爸爸的谢谢就回里屋了,没想要爸爸的亲亲。
爸爸是不臭,但也不香暖,冷冷硬硬的,他们并不想被爸爸亲。
到了吃午饭时间,谢衡收拾炕上的小孩玩具,被褥也都收起来,摆上炕桌。
午饭是杂粮饭配白菜土豆炖粉条,里面有肉片,不是很多。
冉文霜帮女儿捣鼓了一小碗土豆泥汤饭,问贺志年:“我放了辣椒,对你来说会不会太辣了?”
小朋友们吃的份,她另外盛出来了,大人吃的加了不少辣椒。
“这才哪到哪,我老家是吃辣大省,这点最多算微微辣,完全辣不到我,我自己在家吃饭,放辣椒都跟不要钱似的。”
贺志年并不怕辣。
“那你以后再来吃饭,我给你做道辣菜。”
冉文霜不知道他爱吃辣,今天算是记住了。
谢衡:“你别惯着他,有什么吃什么。”
“谢衡,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吧。”
贺志年捂心,一副受伤表情。
“面对你,确实是石头做的,快吃饭,再不快点吃,饭都要凉了。”
谢衡不理会他的表演。
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