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话不能这么说,今日这比武大会是托了长公主的福,应该说是托驸马的福。”
“此话怎讲?”
“这痴驸马倒知道孝顺。据说嫁与长公主之后,这痴病好了不少,开始懂得认人认字了。她说此番要和长公主一起对她爹聊表孝心,于是从私人府库里拿出大量银两置办了这次比武大会。”
一个大人拈着长须说。
另一个也凑过来说:“还不止呢,就连这高台,也是驸马一手设计,让那工部侍郎李儒给她搭建起来的,叫什么阶梯看台。哈哈!这驸马,名堂还不少。”
“诶?那听你们说的,这驸马不痴啊。怎么都传说夏丞相府中的世子,从小就是个痴儿呢。”
这时有人感叹道:“还真不好说她痴。当年她大动干戈把长公主府的花园给刨了,大冬天种菜,一时被传为笑谈,可是后来咱哪个冬天时没尝鲜过她从江州送过来的新鲜瓜菜呢。”
“不管这痴儿是不是痴,至少这生财有道是大差不差。诸位看看今日这排场!”
“如此说来,这痴儿驸马也真是神人。是哪个?让我今日见识一番。”
夏旅思是哪个?看台上的大人们张望这看,段泠歌也寻到了她的身影。
十王爷逮住小皇帝段溪,让他给射箭比赛做裁决,然后便用巨大的巴掌打在段溪的肩头,声如洪钟说:“皇帝正巧在这,要不皇帝给臣等表演射上一箭。”
段溪吓得怕怕:“朕,朕年纪尚幼,还在习教中。”
“诶。习教也有习教的成绩,皇帝莫不是平日贪玩偷懒,没有练习。如此这般,本王作为王叔,可要治你老师的死罪。”
听到自己被治了死罪的武艺教头,吓得跪下来磕头求起饶来。这时夏旅思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她伸手把段溪的肩头一捞,把段溪整个人从十王爷的钳制下给捞到自己怀里来了。
“思世子姐姐!”
段溪像看到救星一般,眼睛一亮,扑在她怀里搂得紧紧的。
夏旅思笑:“十王爷,今日比武大赛本是为了娱乐,何苦生生死死喊罚喊杀的,看把教头吓的。”
“问题是,这教头学艺不精教不好小皇帝,还何谈娱乐。”
“那不若,罚他上场比武,展示一下自身实力。”
夏旅思笑了笑,摇着小扇子提议。
“可以。”
十王爷冷哼:“那就夏驸马和他打一场吧,比个高下。赢了免死,输了治罪。驸马要赢了,本王亲自送上珍稀宝剑十柄,厚礼一份,如若驸马输了,可不要怪我去公主面前参你一本干政的罪名。”
“嘿!”
夏旅思暗笑,够毒的啊,这道题就是送命题嘛。这个教头一届五品武师,打输了送命,打赢了得罪驸马却也是送命。她一个劝架的,打赢了要别人的命,打输了要自己的命。
可是赌注已经下了,夏旅思拱手说,那就讨教一二。她就算赢了,也不可能让武师因此送命,给十王爷一个台阶下罢了。
没想到,两人一上擂台,那武师就像换了个人,眼神凌厉,拔出了长剑。夏旅思一看不对劲,不会是因为怕送命所以真的打算拼命吧,那眼神那么大的杀气。
夏旅思一晃神,那武师以极快的度刺出一剑,略过夏旅思的颈边,锐利的剑气竟然把她的一缕垂落的长给斩断。
“唔!!”
“咿呀”
在场的人皆倒吸一口凉气。
夏旅思见状,马上从腰间抽出她的柳叶软剑,挥手格挡。柳叶软剑一出,响起了清脆的金属的声音,剑锋有如惊鸿游龙,所过之处,带着绝妙的轻巧,和簌簌作响的似金属般凌厉却又如软绳般柔软的声响。
“好身手!”
在场的众人又忍不住喝彩起来。
段泠歌看得却是一阵紧张:“蓝陌,这怎么回事。那柿子怎么和人比起剑来,她没有能力自保,万一被伤着怎么办,你快去。”
蓝陌说:“公主有所不知,夏世子功夫尚可,宫中武师不是对手,您无需着急。”
“唉!她不会武功。”
段泠歌急得站起来,准备自己去劝架了。
可是这时,那武师抓住一个空档,他的剑法突然变得十分毒辣严厉,飞身跃起,剑锋直直往夏旅思要害刺去。?&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