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村民想不明白的是,这杜春杏是咋回事儿,好好的黄花大闺女脑子让驴踢了?咋会找赖三搞破鞋呢。
杜春杏见村民们脸上写满了不相信,几乎崩溃了,歇斯底里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就是苏海棠,都是苏海棠害得,赖三,你赶紧说啊,给大家说清楚!”
“是,”
赖三虽然懒,可脑子不算笨,立刻明白杜春杏的意图,连忙顺着她得话说,“是苏海棠让我留下的,我和她是自由恋爱,她说过要嫁给我,我早上起来太渴,进来找水喝,被这章大花堵在了卧室里,我,我啥也没做。”
“你说是我把你留下的?”
苏海棠在堂屋里听得一清二楚,见杜春杏要把脏水泼到她身上,这才进来,看向赖三,“我和你在谈恋爱?我要嫁给你不去上大学了?”
她一字一句地说道,目不转睛地盯着赖三。
按住赖三的村民给苏海棠让开路,那赖三失去桎梏,直起身转过来,对上一双冷若冰霜的眸子,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他偷偷瞥了眼杜春杏,挺了挺并不挺拔的胸膛,道:“对,就是你,昨晚我可是抱着你睡了一晚上,你那身体——啊——”
咚——苏海棠一把抓住他的头发用力撞上墙面:“你再说一遍!”
看热闹的村民心头一跳,忍不住蹙起眉头。
赖三挣扎着,竟然无法挣脱苏海棠的手,顿时又羞又恼,大声叫嚷着:“你和我——啊!”
咚——苏海棠不等他说完,再次把赖三的头撞在墙面上,声音冰冷道:“你再说一遍!”
村民们错愕,看向苏海棠的眼神都是不可思议。
赖三被撞的眼冒金星,平日只有他打女人的份儿,今个儿竟然被女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他气个仰倒,嘴硬道:“你和我——啊——”
咚——苏海棠面无表情,从容不迫地把赖三的头撞在墙面上:“我倒要看看你你的头硬,还是我家的墙硬!”
嘶——村民们唏嘘,都替赖三疼得慌,有人已经低声议论起来。
“赖三,赶紧说实话吧,你不怕死啊。”
“海棠,你咋回事,咋打人呢?”
“赖三不该打了。”
“打人犯法,海棠犯不着,你都考上大学了。”
“也是,既然你不肯说,那就报警吧。”
苏海棠果断松开赖三。
“别报!”
赖三直接跪下了,“我说我都说,是陈韭花说要把你嫁给我,我不相信,她就说晚上把你迷晕了,让我和你生米煮成熟饭,你不嫁也得嫁,我晚上来了,可我是真不知道这床上是两个人,更不知道是陈韭花和杜春杏啊,我进来后找不到灯绳,抹黑把事儿办了。”
“你办的是谁知道吗?”
男人们对这种事儿总是很兴奋,有人忍不住问道。
“应该,应该都,都办了,还,还不止一次。”
赖三垂下头,竟然还有些羞涩。
“你就吹牛吧,就你那样,还能一夜七次郎?”
“我,我——”
赖三涨红了脸,“是陈韭花给了我那种要,吃了后,吃了后就一夜七次郎。”
“啥?你可真行,也不怕精尽人亡。”
哈哈哈——村民们哄笑不止,还有这种好药?村民们纷纷看向陈韭花,若不是时机不对,有人大概会问陈韭花要那药了。
村民们已经偏了楼,谁也没有去留意陈韭花和杜春杏的脸色。
方才赖三说的时候,杜春杏几次想要制止,偏偏章婶子捂住她的嘴不让说,这会儿该说的不该说的赖三一股脑都说了,她这辈子算是毁了。
杜春杏心底升起浓浓的恨意,恨苏海棠,恨陈韭花,恨赖三,恨章婶子,甚至来看热闹的每一个人都恨,可现在光恨又有何用呢,幸好赖三的叙述并没牵扯到她,她只需要装可怜就能以一个受害者的姿态把自己摘出去。
想到此,杜春杏捂着脸呜呜哭起来。
果不其然,她这一哭,那些村民顿时觉着她这是遭了无妄之灾,硬生生被陈韭花连累了,看她的眼神里充满怜悯。
相较于杜春杏的冷静,陈韭花这会儿想死的心都有了,下午她去找马神婆,但那马神婆说最近风声紧,她不敢来,说被脏东西上身的人,只要阴阳交合就能把那东西过到男人身上,还给了陈韭花两包药,一包是迷药,一包是春药。
她听了这话突然冒出个想法,给苏海棠找个男人好啊,不但能祛除她身上的脏东西,还能绝了她上大学的心思,简直一举两得,至于为什么会找赖三,一来赖三总是用那种露骨的眼神看她,还在没人的时候吃她豆腐,她早都想收拾他了,二来她就想让苏海棠嫁给赖三那样的男人。
回来后她把这事儿和杜春杏一说,杜春杏立刻赞成,正好隔壁章家的芦花鸡跑进她家了,她和杜春杏合理把鸡抓了,去毛开膛,清理干净剁块炖了。
陈韭花亲自盛了一碗放上迷药——
对,就是迷药,陈韭花立刻意识到不对,昨晚她喝了鸡汤吃了鸡肉后就突然失去知觉,一直道今天早上,难道——
“是你,是你把放汤——”
陈韭花愤恨地看向苏海棠,眼睛像淬了毒,她很想问是不是苏海棠换了她的汤,但这话一问,就是承认了她下药,她不能问!
“呵,你可真是老太婆吃稀饭,卑鄙无耻下流,”
苏海棠冷笑,“昨晚幸亏我在三爷爷家吃了饭,回来没动你们炖的鸡肉。”
村民们听到苏海棠的话,这才从调侃赖三的状态调整过来,纷纷指责陈韭花,骂她不要脸丧良心。
苏海棠见实际成熟,对陈韭花道:“你们这样对我,我可不敢再和你们住在一起了,请你们离开我家!现在,立刻,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