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虽然想的是陈韭花,可人家毕竟是有夫之妇,背地里怎么样都行,娶回来肯定是不行的,不过要是成了她的女婿,那女婿和丈母娘,想想就刺激。
“谁要和你办事!”
杜春杏冲过去粉拳落在赖三的背上,歇斯底里喊叫,“你给我滚,我和你没关系,你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那德行,谁能看上你!”
几句话把赖三骂恼了,他喜欢陈韭花,对杜春杏可没什么耐心一巴掌扇过去,直打的杜春杏耳朵嗡嗡作响,好一会儿听不到声音。
“赖三!”
村长不放心,原本已经回村部了,半路上又折了回来,打算去村西头的空屋子瞧一瞧,他怕那房子不只是破,怕时间太久不牢固,塌了砸着人可就完蛋了。
谁知半道上又看到赖三和陈韭花杜春杏扯不清,他一个头两个大,见赖三又要打人,赶紧过去制止。
“村长啊,”
赖三立刻露出笑脸,“回头我和春杏成亲,村长你可要给我包个大红包。”
“谁要和你成亲,你混蛋,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就是嫁猪嫁狗也不会嫁给你。”
杜春杏整个人都不好了,原以为失去清白失去家已经够惨了,没想到这不要脸的赖三竟然还敢娶她。
赖三没有再和杜春杏争论,和村长说了几句也就离开了。
村长目光凝重地看向陈韭花和杜春杏,如今严打,对流氓罪判
的很重,村里其他人不知道,他身为村长哪能不知道,这俩人和赖三的事儿若是不处理好,捅到公安局,闹成流氓罪,那他们小林村今年的先进村集体就别想了,他就快退休了,就想在退休前拿个先进。
“起来吧,赶紧过去看看那边房子啥情况,需要修快找人,这大热天保不住啥时候下大雨,要是拿房子漏水,我看你们怎么住!”
村长倒不是危言耸听吓唬他们,榆市夏天雨水确实多。
陈韭花一听这话也顾不上哭了,和杜春杏相互搀扶着往村西头去。
“那赖三刚才说的话,我看你们还是考虑考虑,”
村长犹豫着还是说了,“春杏这样了,以后也不好找人家。”
杜春杏一听这话直接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人厥过去了。
“春杏——”
陈韭花赶紧蹲下按她人中。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苏海棠把陈韭花和杜春杏赶走后,看热闹的村民们也都走了,苏江河留到最后,朝苏海棠竖起大拇指,夸完又内疚起来,若是当初他坚持接苏海棠来自己家养,孩子也不至于受那么多罪。
他原来只以为这孩子在家里挨打,吃不饱,可这年头谁家孩子不挨打,穷,吃不饱也正常,陈韭花又一直让她上学,村里有几个女孩子能上学的,所以他一直以为陈韭花其实还是心态苏海棠的,可今天听苏海棠说的那些事儿,再去看苏海棠的住处,他就知道自己想错了,大错特错了。
苏海棠看出苏江河的自责,她其实不知道该不该代替原主原来他们这些苏家人,但在她的意识里,过的好不好首先要靠自己,就是父母,你也不能想着光靠他们,何况是隔房的爷爷,人家没有义务照顾你,但从原主的记忆里,她能明确的感受到她得怨气,怨恨他们当年的不作为。
“三爷爷,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
她安慰苏江河,也算是说给原主听得,是啊,往事不可追,来日尤可期。
苏江河动容,也发现这孩子是真的豁达,他非常欣慰,让她收拾收拾中午过去吃饭,算是为苏海棠收回房子庆祝。
苏江河走后,苏海棠开始收拾房子,几间房子空了不少,陈韭花和杜春杏收拾东西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就发现其实她不用添置任何东西也能过日子,锅碗瓢盆都还在,陈韭花和杜大山结婚后压根没买新的,床铺被盖也都有,不过没个暖水壶就太不方便了,回头去城里卖蜜饯可以看看多少钱,便宜就买一个。
收拾好东西已经饥肠辘辘了,关好门,她看了看门锁,心想着还得换把新的,还有院墙破的地方也要修补一下,省的晚上又有那不怀好意的人进来。
苏江河家里,王翠兰已经帮着苏海棠把所有蜜饯都翻了个面,吃完中午饭,苏海棠上楼顶看过,蜜饯已经可以收了。
把晾晒蜜饯的圆簸箕从房顶拿下来,才意识到没有装蜜饯的容器,这东西表面糖分大,粘黏,最好是用玻璃或者陶瓷容器装,可无论是玻璃还是陶瓷物件儿都不便宜。
“用这个,”
王翠花拿了两个两头小中间大的玻璃圆罐,也不知装啥的,足有四十公分高,那中间最宽的地方,直径至少三十公分,还有六个两三个拳头大小的陶瓷罐儿,“我都清洗干净晾干了,你看看够不够,不够我再想别的办法。”
“谢谢三奶奶,”
苏海棠拿了个蜜饯让王翠兰尝尝,王翠兰有些不好意思,“尝过了,上午翻面的时候没忍住吃了几颗,可真好吃,酸酸甜甜的,谁能想到山里头的野果子能是这个味儿。”
“好吃就留下些——”
苏海棠把李子蜜饯和山楂蜜饯各留了一簸箕,其它的全部装好。
下午,苏海棠山楂李子各带了一陶瓷罐儿,又用行军壶装了水,用背篓装着去了关家镇,这个点儿即便赶到关家镇再坐车去榆市也卖不出蜜饯,但她想买两把新锁,也顺便看看这蜜饯在关家镇有没有销路。
村里的拖拉机一般都是早上过去下午回,有牛车的村民毕竟是少数,苏海棠去问过,没有去镇上的,她只能步行,步行就步行,正好积累步数点亮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