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不算太傻啦。”
太宰治难得善良,宽慰他们,“这视频出品自一流黑客。正常人根本不可能仅凭双眼看出端倪。即使是专业人员,也要用计算机分析视频,才能发现这是假的。”
“啊啦啦~呀嘞嘞~不是吧不是吧?难道有人接任务后,不调查委托人吗?好一群天真单纯的甜美小绵羊呢~tooyoung,toonaive~”
我对三人怪腔怪调地发起嘲讽,成功让他们无语至极,额头愤怒地跳动着十字与黑线。
“永远别太相信任何人,这是常识。要对金主留个心眼。”
我说着,手指点触屏幕,调出我收集整理好的新情报,给他们看。
“这是长岛太太的住院记录。”
“她平均每过两月必会住院一次,在一家极偏僻的郊区医院。医生写她的病例是含糊其辞,只看记录完全不懂她在治什么病。长岛太太一结婚就当了全职主妇,但她家有钟点工,累不垮她。她婚前体质一流,大学时代是校队最强的撑杆跳运动员。”
“你们觉得她为何婚后身体变差,频繁住院?”
“还有一个fact——长岛议员是这家郊区医院的大股东。”
三人:“…………”
国木田独步讲出了五条悟和夏油杰的心音:“……请你说。”
“我入侵了长岛家的私人监控,看到了特别的画面。——喂!你们仨干嘛那样看我?!我又不是不法分子,是为了解决事件,才这样做!”
三人都用“你可真刑”
的复杂眼神看着我。
唯独太宰治像海豹鼓掌一样为我鼓掌,茶鸢色眸子kirakira闪着小星星,“哇,小霁好棒。”
——不知不觉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变得松弛许多。很明显,我好整以暇的、轻松玩味的姿态,令三人相信了我完全掌控着整个事件,不会将一切毁了。
直觉告诉他们我值得信赖,而事实的确如此。
“出于对长岛太太和久美的尊重和保护,我就不让你们看影像了。”
清爽的晚风吹凉了发烧似的面颊,平息了愉快到过火的情绪,我恢复了常态,无表情,死鱼眼。
“长岛议员,多年以来一直家暴妻子。久美要上学见人,身上不能有伤痕,于是长岛议员对她实施严重的精神虐待。”
“………该死的人渣。”
国木田独步低声咒骂了一句,他脸色相当差,摘下眼镜,手掐眉心。他也分析着说。
“长岛太太是常见不见外人的家庭主妇,她被打到住院,也只被允许去长岛议员控股的医院……她丈夫的罪行也因此一直没有被外界发现。”
“我在书上看过相关法律……”
五条悟回忆着说,“家庭暴力是亲告罪。长岛太太不主动对警方提交‘被害申告’,并要求‘人身保护’的话,其他人都拿那个渣滓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