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激战后,白巾教余党被剿灭。池无暇、胡捕头等人陆续押送着犯人回京,伤者则被部队送往养济院。
谢琅随众人一块回京后,在城内与其他官员分道扬镳,独自来到了徐钰府前。
在府前,他见到一陌生女孩哭得很伤心,出于好心便询问了缘由。
听到谢琅的问话,知慈忍不住留下泪来,“方才在青牛观,我被白巾教挟持做了人质,我的同伴为救我身受重伤,可我却连一个还魂草钱都凑不出来。”
得知知慈方才也在青牛观,谢琅微微皱眉,“你的同伴叫什么名字?”
知慈道,“他叫赵晏然。”
听到赵晏然的名字,谢琅下意识愣了愣,“你说……赵兄弟?他竟受了重伤?”
知慈知慈点头,哽咽道,“是,大夫说,他要服一株还魂草才能活。我走投无路,就想来母亲的故交处碰碰运气,可徐老爷他却不在……”
谢琅道,“此事怨我。我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方才赵兄弟帮了大忙,但我忙于追捕白巾教余党,竟疏忽了他。姑娘,你别慌,赵兄弟受伤是因白巾教而起,一切治疗费用理应朝廷承担。”
谢琅的话令知慈意外又激动,“您的意思是……”
谢琅温和道,“青牛观大部分受伤的官兵百姓都已被送到了养济院,稍后我会派人把赵兄弟也接过去,产生的治疗和衣食住行全部由朝廷承担,赵兄弟需要的还魂草也会无偿提供。你若需要陪护,我便同他们打个招呼,为你也留间屋子。”
谢琅的话于知慈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她没想到,这位贵人不仅解决了赵晏然目前的燃眉之急,甚至连她的住处也照顾到了。知慈激动道,“谢谢您,贵人,您真的帮了大忙。谢谢……”
谢琅摇摇头,温润道,“唤我谢琅便好。你不必谢我,陛下一早便下过令,要给卷入这次行动的官兵百姓提供医疗援助。赵兄弟作为这次行动的功臣,更无被漠视之理。”
知慈点头,满面感激。
谢琅摆了摆手,转开了话题,“对了,你怎么认识的老师?”
“老师?”
谢琅道,“嗯,徐钰,前几年一直为我们授课讲经,是我的老师。直到近年他重回军队赴任文职,才关停了他的私塾。”
知慈道,“我不认识,但他是我母亲的故交,母亲让我走投无路时,过来寻他帮忙。”
谢琅点了点头,“这样啊。”
他顿了顿,又道,“那你稍等我一下,我给老师递个信,结束后便处理赵兄弟的事。”
谢琅转身敲门,过了一会,大门打开。家丁见到谢琅,问了声好,“殿下。”
谢琅道,“于叔,你这月给老师的信寄走了吗?刚才有突发情况,白巾教主被捕,我想一并转告老师。”
家仆忙将谢琅请进门,又看向知慈,“姑娘,你还在?”
谢琅道,“她是我的朋友,在等我。”
家仆恍然,将知慈也一并请进,又招待知慈稍坐片刻,随即便同谢琅去了书房。
知慈在正厅等待,悄悄观察周围,徐钰家中装潢朴素,下人都没有几个,和富丽堂皇的路府天差地别。
他是母亲的什么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