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安宁早早的就醒来了,只是醒来之后有些无语,他又被夹在了中间,左手被钟晚晴死死的抱住,右手被钟小艾死死压在身下,两个小丫头还一人一只脚将安宁的双腿死死按住。
安宁就很无耐,你们睡觉都是这副德行么?为什么都是死死的抱住我,难道我天生就是被人压在身下的命?
慢慢的抽出手脚,轻轻的走出马车,看了看车厢里还睡得很死的两个小丫头,无奈的摇摇头,这算什么事?明明说好的是两个小丫头来照顾自己,但现在好像直接颠倒过来的,白天要赶车,彻底成了她们的车夫,晚上还要陪睡,白天还要陪她们吃饭,有时候还要陪她们聊天,自己这不妥妥的三陪么!
出了马车,给马喂了一些马料和水,自己也吃了一些干粮,就赶着马车慢慢的朝平原县的方向而去。
而此时,清虚道长已经来到了城楼上,静静地看着城外,他在等安宁,他不确定安宁什么时候来,但他有这个耐心,而且也必须有那个耐心。
巳时,平原县城外又出现了一辆马车,这样的马车今天清虚道长已经见过好几辆了,但是他知道那都不是安宁,而此刻还离城门很远的那辆马车,清虚道长知道那就是安宁,是他要等的安宁。
不是他有千里眼,也不是他对安宁有多熟悉,就只是一种感觉,感觉来人就是他要等的人。
看着马车渐渐变大,渐渐变清晰,清虚道长笑了笑,直接走下城墙,在城门口静静的等着,直到安宁来到城墙边,清虚道长才上前,施了一个道家礼,轻声开口:“小少爷,世子殿下派贫道在这里等着小少爷,请!”
说完往旁边让了让。
安宁挑了挑眉,“好久不见,道长风采依旧啊!”
清虚道长打了一个稽首,回答:“小少爷谬赞!”
“要不道长与我一同赶这辆马车”
“荣幸之至”
清虚道长说完,就轻盈地跳上马车手中的拂尘一挥,马车就慢慢走进城内,两人都没有说话,清虚道长的眼睛时不时的就看向安宁的脸,手指也在不停掐诀。
只是他的脸色越来越白,嘴角隐隐有血液流出,正在他坚持不住的时候,安宁的手悄悄搭在他的肩上,几乎同一时间,清虚道长就感觉身上一股热流划过,身体里的不适感也随之消失。
“感谢小少爷出手相助!”
“无妨,道长看出了些什么?”
清虚道长苦笑着摇了摇头,有些苦涩地说道:“什么也没算出来,是贫道学艺不精!”
安宁摇摇头,“道长能勘破天机,但这天下间总会有一些变数,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说不定……我就是那个一呢!”
“小少爷高见,是贫道过于执着了。”
“你不是执着,是有命在身,可是,有些事情,还是要量力而行。”
清虚道长打了一个稽首,没有再说话,只是心里有些震惊,他刚刚就在那一瞬间,就用了多种方法推算,结果都是一样,没有任何结果,反而还差点将自己的老命搭进去。
进城不就,马车就到了一家客栈门口,安宁几人上了楼,看着房间里的世子殿下,安宁有些无语,怎么哪儿都有你。
而世子殿下丝毫没有在意安宁脸上的无耐,哈哈一笑,大步来到安宁身边,揽住安宁的肩膀,开心的说道:“三弟,没想到吧,我也在这里,来来来,今天咱兄弟俩一定要好好喝一杯!”
安宁没有拒绝,直接做到桌边,跟萧凌锋碰了一杯,才淡淡问道:“大哥来此,是为何事?”
萧凌锋不在意的摆摆手,又给安宁满上一杯,才慢慢说道,“几个青莲教的小鱼到了平原县,我这不是准备来看看嘛,不过如今已经掌握了他们的行踪,所以就不再担心了。”
安宁点点头,随即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好奇的问道:“是来救他们圣女的?”
萧凌锋一愣,有些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安宁笑着摇摇头,“猜的,毕竟翠红楼的那个青莲姑娘,我见过两次,”
随即又笑了笑:“这位圣女心够大的,青莲教的名字她都敢随便拿出来用!”
萧凌锋闻言,犹豫了一下问:“你跟那位圣女是什么关系?”
安宁费解的看着萧凌锋,“我能跟她有什么关系,就见过两次面,还能有什么关系?”
“听说……你把她的面纱揭了?”
安宁又愣了一下,有些无语的说到,“那又怎么样?难道还要我负责?要不要我赔她一块面纱?”
“那倒不用,你……难道不知道青莲教圣女的面纱是不能随便揭的吗?”
这下安宁是真的好奇了,“揭开了会怎么样?还真要娶她?”
萧凌锋摇摇头,“那倒是不用,只要你对她负责就行……”
安宁眨了眨眼睛,“怎么负责?养她一辈子?还是要帮她造反?”
萧凌锋又摇摇头,有些复杂地看了一眼安宁,“要是别人揭开她的面纱,她可能会追杀他到天涯海角,但是……你揭开了她的面纱,那她就把青莲教这古老的教规拿出来了……”
安宁嘴角抽了抽,“这不就是长得难看的人救了你,你下辈子做牛做马感谢他;要是长得好看的人救了她,她就无以为报,以身相许?这不就是双标么?”
萧凌锋认真的点点头,“对,就是这样的,以往的圣女一辈子都没有成亲,一方面是没有人揭开她们的面纱,二是圣女自己没有遇到心仪之人,但这个青莲姑娘……好像看上你了!”
安宁无语了,怎么哪儿都有我?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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