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栩这才发现他中了毒。
急忙让管家叫来了薛适。
薛适给沈溪看过之后,逼出了毒血,又给沈溪服下了丹药,待沈溪脸色逐渐由青白转向常人脸色,赵栩这才让薛适离开。
此时已经接近丑时。
外面的雨水愈下愈大,将王府的天井淹成了一湾鱼池水。
薛适出了天井准备前往他所住的偏院,就在这时,他嗅到了空气中浓重的血腥之气,狂风裹挟着被雨水放大了数十倍的血腥味向他扑面而来。
他朝那发出气味的方向一看,果然一个身着黑衣,全身都湿湿答答的男子踉踉跄跄的从王府的围墙上翻身而下。
小偷不像!
刺客可他的身上明显带着严重的伤。
他的腰间有刀,他没有注意到薛适。
不论他的身份是什么,只一点,薛适能够确定那就是:此人是个危险的人物。
也许是出于医者父母心,薛适鬼使神差的跟上这名受了伤且腿脚都不利索的年轻男子。
“东月阁”
薛适见男子走进了东月阁,剎时明白了这男子的身份。
他是邺王的人,可邺王的人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那男子推开房门不等房门关上就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看样子是陷入了昏迷。
薛适背着药箱上前,连忙为男子查看伤势,他肩膀以及膝盖都中了箭,这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他不仅失血过多还中了毒。
薛适以银针封住他的心脉,开始细细查看。
这才发现此人中的毒居然与沈溪中的毒一致,只不过剂量远比沈溪大的多。
薛适不由得开始佩服起面前的男子。
&ot;沈溪不过划破点皮就几乎神志不清,此人居然还能在重伤之下冒着大雨撑到回府,这是什么样的意志&ot;
薛适当然不知道,这对银月而言不过是求生的本能罢了。
还好刚刚为沈溪配置伤药多余了些,薛适替他解毒,包扎伤口,确定面前的人已无大碍这才离开。
银月听完管家一番来龙去脉,这才知道自己大难不死原是被这位薛神医所救。
而此时,赵栩正守候在沈溪的床榻边。
他已经衣不解带的在沈溪的床头守了一整夜。
压根没去注意银月回来还是没回来。
直到沈溪缓缓转醒,顶着黑眼圈的赵栩欣喜上前道:“你醒了,有没有哪里觉得不适”
沈溪摇摇头:“没,诶,我昨天是不是中毒了啊”
“我记得我不过是被擦破点跑皮,那东西也太毒了吧。”
沈溪揉着太阳穴心有余悸:“幸好只是擦破点皮,不过,翼之啊,你到底和谁结下了这么大的仇怨啊对方竟要下这样的死手”
赵栩摇摇头:“没什么,你好好休息吧。”
他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
他不想沈溪卷入他与赵言的斗争中来,他怕沈溪受到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