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道,既是说给啾啾听,也是说给胡山听。
”
放开他吧。”
我说。
胡山恢复了自由,边活动着肩膀,边说:“你们也听出来了吧,这件事里透着许多古怪,不只是你们,我至今也没参悟透。刚接到任务的时候,我不信按照刘老的安排,这事能成,但事情的发展还真就全在他的掌握中。”
我心想:这才是整件事最古怪的地方。我没吱声,冥冥之中,我有种直觉,“它”
在暗示我。
“确实古怪,我对刘老先生了解甚少,只知道他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或许是我们想复杂了。”
万木春说。
“我算是听明白了,这老家伙是闲出蛋来了,既然什么都给他算明白了,他难道不知道我们现在一头雾水嘛,指条明路才是他该干的事啊,给我们出谜题可还行?”
任鸟飞抱怨道,“哎呦呦,害得我的腿都麻了!”
他坐回驾驶座上,翘起二郎腿,揉着酸麻的小腿肚子,扭头问我:“现在怎么着?找人,还是,回去?我投‘回去’一票。大佬是吉人,自有福相。我是个倒霉催的,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胡山:“那加我,两票。刘老这么安排,一定有他的道理,我信刘老。”
车里沉默了片刻,我从后视镜里看到秋月白悄悄递了一个眼色,紧接着,万木春说道:“你们……有人!”
我立马看向前方,一道人影一闪而过,我迅速打开车门追过去,任鸟飞也几乎和我同时追上去。
那人速度不算快,我没追紧,想看看他到底要往哪里跑。
这时一只鞋从我眼前飞了过去,我没来得及阻止,就正中那人的后脑勺,只见他一个趔趄,扑在地上,我加快步伐,上前钳制住他。
我将那人翻了个面,嚯,竟然是个女人,还是个有点眼熟的女人,尤其一双丹凤眼,又冷又媚,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正要开口,她一口唾沫吐到我脸上,任鸟飞光着只脚追上来,气还没喘上两口,一见状就立马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这娘们有种。”
说着,他凑上前,突然又停止了笑声,“诶,你不是……不是……嗯嗯嗯吗。”
他的脸像便了秘一样,随即,他又喊道:“我去喊春哥!春哥!春哥!你快来看呀!”
他扭头就往回跑,语调兴奋,仿佛有了不得的大事要发生。
我抹掉脸上的唾沫,边捂住那个女人的嘴,边狐疑地看向她。她神色自若,似乎料定我不能拿她怎么样。
我正想着,到底在哪里见过这张好看的脸,她突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我不由挑了下眉毛,思考笑容背后的深意。
下一秒,她的舌头舔了我的手掌心,我一惊,下意识地松了手,结果她从嘴里吐出一股烟,我立马闭上眼,结果还是慢了一步。
再睁开时,眼前已看不见任何东西,那女人趁我愣神,一把推开我,我伸手去抓时,人已经跑走了。
眼前看不见,我的心反而静了下来,这一静,不得了,我终于想起来这张脸在哪里见过!
草,她是,刘心!
“她不是死了吗,难道那具尸体不是她?”
我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