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眼闭目养神的秋月白,问:“忘了问了,你们怎么把他带过来了?”
“诶?你竟然还会关心人了!”
任鸟飞在前面大惊小怪,我踢了他的座背一脚。
万木春说道:“我们在医院被人盯上了,我带着小白偷溜出去,在医院门口碰到任鸟飞,他那边也出现了奇怪的情况,就一起回去商量对策。回去后没多久,胡山拿着你的刀说你们有危险,我打你的电话打不通,他说的信息又都能对上,就听了他的安排。”
“他们是冲着我来的,你下次不要冒风险了,先养好身体。”
我说。
秋月白睁开眼,说:“我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蚂蚱,不用,有,有心理,负担。而且……”
万木春接道:“他的身体已经没什么问题了,是有人买通医生给他注射了镇定剂。”
我倒吸一口凉气,到底是谁心思如此缜密,既支开了十二,又阻拦了万木春和秋月白。如果不是老头子及时应对,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凉凉。
很快,我们前方出现了白杨林,任鸟飞将油门踩到底,车像火箭一样冲了过去。有了树的遮掩,,加上任鸟飞把出租车当自行车开的技术,后面的车队渐渐离我们越来越远,在一个拐弯后,彻底看不见了。
这时,前面出现一辆一模一样的出租车,胡山坐在车里,看到我们的到来,把手伸出窗外挥了挥,示意我们往右边开。
任鸟飞一个飘移,朝右边开去,“卧槽,我车技好,但我路痴,你们看看这条路是往哪开的?别上了那小子的当。”
我说:“放心开,是回县城的方向。”
但现实比我想象得复杂,白杨长得都差不多,我们在树林里穿梭,明明沿着一个方向开,可是怎么也开不出去。
任鸟飞开始不耐烦地爆粗口:“他大爷的,那小子逗我的吧?这踏马鬼能开出去?爷爷们,我怎么觉得我在兜圈子。”
不瞒说,我也这么觉得,感觉现在这片林子是之前来过的。
“要不下去看看?”
我提议。
“我来。”
十二说道。
任鸟飞把车速放慢,十二打开窗户,一个纵身跳出去,在地上翻滚几圈后站起来观察树木。
我低头要从我的大裤衩上撕点布料给他做标记,万木春犹豫地说:“还,还是我来吧?”
“对对对,让春爷来,哎呦,您那个大裤衩再撕就变三角了,省点布料吧!”
任鸟飞嘴欠地说着。
“你来。”
我对万木春说。
他从衣服上撕下布条,喊了声羌十二,把布料团成团扔给他,十二单手接住,迅速在挑选好的树干上系上,然后抬头观察太阳的方向,又蹲下搓了搓土壤,闻了闻。
我怕后面的人追上来,催促道:“快,上车!”
万木春从座位中间探身过去把车门打开,羌十二追在车后快跑几步,跳进车里关上门。
“有什么发现?”
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