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认识他们,向他们小跑过去,但快接近他们时,白杨林又出现在了窗外,我抬头看去,只看到亮着光的无影灯。
有人喊我名字,我的头动不了,我问:“你是谁?”
那人再说什么就听不清了。
之后,我便感到头昏昏沉沉的,十分困倦,再之后就没了记忆。
“他怎么还没醒?真的没事吗?”
“别担心,我看过了,中了点毒,不致命。”
我在醒与不醒间挣扎,刚才似乎做了个很有意思的梦。
“诶,诶,他是不是要醒了!”
任鸟飞大呼小叫的,彻底打碎了我的美梦,我再睡也回不到刚才的梦中了,于是努力睁开眼,说:“聋子都会被你吵醒。”
“嘿嘿,你们瞧,他还会开玩笑,真的没事了。”
我想坐起来,任鸟飞心领神会地扶着我靠到一旁的石头上。我拍了拍脑袋,头疼得不像话,感觉我只要闭上眼,下一秒又能遨游神境。
“我这是怎么了?”
我看向周围,吕老板和妹子在烤鱼,羌十二一脸死相地盯着我,任鸟飞去向吕老板讨要烤好的鱼了,刚要到就忙不迭地跑到我跟前,让我趁热吃。
鱼很香,但我没有胃口,嘴里干巴巴的,像是在沙漠里穿行了十几天。
“水。”
我说。
“哦,你等着。”
任鸟飞把烤好的鱼塞到羌十二手上,又跑去帮我讨水。
我看着羌十二,问:“你这段时间到哪里去了?”
他拿着鱼,有些不自在,听了我的问题,这种不自在更加明显了。
“不想说就算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懒得听了。
“我去了塔里。”
他回答道,“找一样东西。”
“找到了吗?”
我又问。
他把鱼递到我的嘴边,说:“这个问题,我暂时不能回答,你可以问别的。先吃点东西吧,我们现在已经在农畜局的外围了,如果你坚持进去的话,后面还有一场大仗要打,不吃东西,肯定扛不住。”
山里的景色大致一样,他一说,我才发现我们已经不在原来的水潭边了,我靠着的石头其实是块碑,上书“农畜局”
三个大字。
任鸟飞装了一水壶的水过来,我推开鱼,接过水壶,大口喝了起来。
“你们,父子俩,在说什么呢?”
任鸟飞瞄了一眼身后,小声地问。
我忍不住提醒道:“你防着的可是你的亲小叔。”
“兄弟如手足,手足断了,我也就废了,但小叔不一样,小叔是——我的亲人,只要守好底线,他会原谅我的。”
他捶了捶胸口,指着我。
“我们在玩我问你答的游戏。”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