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你坐。”
生日(二)
后来两人早早回家了。第二天礼拜一,照常上班。
天凉,再过些日子就该供暖了,在那之前这帮穿西服的只能先冻着。不然怎么办,套棉背心吗,不可能的。这是斯文败类的倔强。
好在冬天的太阳格外暖和,人被日光一晒,一小会儿就能感受到它的温度烤着侧脸。
秦与的办公桌挨着窗。他正一边打字一边晒太阳,半边黑头发都晒热了。
蔺长同推门进来,秦与不用回头也知道是他,仍旧坐在办公桌前哒哒敲键盘。他轻笑一声,反手带上门,走过去,把秦与的椅背往后拉。尽管这位律师很倔强地踩紧地面,带滚轮的大椅子还是不争气地拖着他退出来一大截。
秦与只好放下工作,仰头看他:“什么事?”
“争宠。”
蔺长同说。他故意侧坐到秦与腿上,用肩膀挡住了屏幕上的文档。
“……蔺律师,您几岁了?”
秦与把他的手牵过来,握在手心里来回捏,眼睛却仍旧看着他。
腿上坐着的这位,低下头凑得更近,笑着:“比秦法官小两岁。”
于是秦法官假模假式地掰着手指开始算,而后拖着调子“哦——”
了一声,说:“十六了,应该会写‘有伤风化’四个字了啊?”
蔺长同也学他拖着调子“嗯——”
一声,说:“我是会写。那秦法官知道……‘要脸’怎么写吗?”
“滚。”
秦与笑骂着推他一把,“工作时间划水,回头让小秦主任扣你工资。”
“小秦主任不扣我工资。”
蔺长同说,“他今早还答应我,给你办公室添张沙发。”
“?”
秦与挑眉,“秦晓飞明知道我办公室从来不放沙发。”
“那你怎么休息?”
“不休息,工作。”
蔺长同站起来,靠在他办公桌边上,跟他说:“起来。”
“干嘛?”
“去我办公室歇会儿。”
“不歇。”
“……”
蔺长同点点头,干脆地抓住秦与领口把人拽过来,强硬地吻他的唇,舌尖探进去。
一小会儿,秦与就被撩拨得心跳加速,手情不自禁搭在他腰上,拇指轻轻摩挲。蔺长同得逞地结束了这个吻,凑到他耳边亲了一口,蛊惑似地:“走不走,秦法官?”
“你……”
秦法官想敲他。
“生日快乐。”
蔺长同笑着说,“给你买的妃子笑刚到,来尝尝。”
没办法,秦与咽了口唾沫,把散乱褶皱的领带随便扯下来扔到桌上,跟在罪魁祸首身后往隔壁去。
临出门,他才后知后觉地“嗯?”
了一声:
“嘶……蔺律师。”
“怎么?”
“这个季节,哪来的妃子笑?”
“……秦法官。第一,请你相信伟大的科学;第二,请你相信——我、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