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符康!!!”
凌晨一点,蔺长同抱臂站在所长办公室里,脸色很差——任谁被疯子闹一通脸色都不会好。他冷着脸问:“这次的司法鉴定,可以办取保候审了?”
所长也是大半夜被弄起来,心情很烂,但还是冲他大方地笑了笑:“应该是可以了,不过鉴定结果恐怕得半个月才出来呢。”
蔺长同:“我明天就要用。”
所长捏了个数:“十天,最快了。”
蔺长同只说:“下周就开庭了。”
所长:“……好吧,我替您催一催。”
笃笃。
协警又敲门进来了。
“报告,符康要见蔺律师。”
所长看了眼蔺长同。蔺长同说:“这次会见还剩五分钟。”
“……”
所长朝协警一挥手,“带他去吧。”
接待室,那张歪了的长桌还没来得及摆正。蔺长同随意地靠坐在卓沿,“醒了?”
符康“唔”
一声,说:“醒了。”
蔺长同说:“解释一下,‘他’为什么是符康。”
“他……我看见他了,他和我长得一样,是他砍的人,不是我。他长成我这样,名字当然也和我一样。”
听听,什么疯话。
不过蔺长同把眉一挑,“那那位符康砍人的时候,你在哪?”
“我从饭馆出来,骑上车准备回家,快到家的时候,远远看见院门口一个和我长得完全一样的人,抡着菜刀砍小孩,边砍边笑,邻居们就在那嚷,说:‘符康砍人啦!’然后我赶紧绕道就跑了,把电动车扔外头,翻后院墙回的家。”
蔺长同不解:“砍人的是他,你跑什么?”
符康:“他们喊我名字了啊!”
蔺长同:“……”
符康:“不对吗?”
“对,”
蔺长同无奈,又说:“那上次砍人呢,是你砍的?”
符康挠挠头:“对,那回我喝着喝着酒,突然就发疯,把饭店老板和几个朋友都砍了。但我之前从来没有过,之后也很少发作。”
“为什么最近发作了呢?因为看见那位符康了?”
“没错!”
符康说,“我都怀疑是幻觉了,我在街头远远看见他几次之后,还没来得及打听,就碰上他砍人,结果把我给抓进来了。我想着,肯定是我犯病了不知道,就想着再装一下,谁知道瞒不过。”
蔺长同沉吟片刻,说:“从你的视角,告诉我,刚才那些全部是实话么?你好好考虑,这个问题我只会问你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