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玉萍揉了两把儿子乱糟糟的头发,捧着他的脸左看右看。
姚玉萍感慨道:“好久没给你做饭了,都不知道该做点什么,小孟呢?”
江小饶伸了个懒腰,说道:“他要晚点起,昨晚累坏了。”
姚玉萍笑着打了儿子一下:“你就会折腾人,年轻一股子牛劲全使小孟身上,他可不是要累坏了么。”
江小饶一脸坏笑的嘿嘿嘿个没完,见李孟洗漱干净穿戴整齐的走出卧室。
江小饶忙跟过去:“宝贝你怎么起来了,你要出门?”
李孟抱歉的说道:“抱歉不能陪你们了,我去趟学生家里,有点急事。”
江小饶紧张的跟着李孟到门口看他换鞋:“什么时候回来?我陪你去吗?”
“最晚下午回来,你在家多陪陪叔叔阿姨。”
李孟在江小饶嘴角亲了一下,“我走了,拜拜!”
李孟和江家父母打过招呼,拿了车钥匙急匆匆的出了门。
大年初一还能给李孟找事的学生,除了朱探的弟弟朱炟就不可能有别人。
这对兄弟的脑回路都很清奇,朱探平时看起来让人觉得是个很好的人,对同事和学生都很友好和善,对人对事都不算爱较真。
唯独对李孟,像着了魔一样,疯起来朱探都控制不了他自己做出伤害李孟的事。
好在李孟不是随便能得手的人,否则李孟的日子早就不好过了,朱探有一点僭越的行为都会被李孟打回去。
两人形成一种平衡,朱探不敢轻易下手,李孟不会手下留情。
朱探的弟弟朱炟,今年就要参加高考的毕业班学生,总能恰到好处的触发自己哥哥的愤怒点。
这些年为了接近李孟,朱探逼着他弟弟上了好多补习课,朱炟就变着法儿的折腾,这个课可以上,但是绝对不能让他哥哥舒服,又倔又叛逆。
李孟到朱家的时候,朱探显然刚发过火,朱炟则是一脸无所谓,翘着二郎腿一副老神在在的悠闲样子。
“今天大年初一,你们兄弟俩不想过节只想打架也要考虑一下别人吧,别人也要休息的。”
李孟打开朱探伸向自己的手,“你们到底叫我来干嘛。”
朱探瞪了自己弟弟一眼:“这小子说不读书了,你是他老师,帮我管管他。”
李孟笑了,问道:“你也是他老师还是他亲哥,你不管叫我管?”
李孟快烦死了,除夕夜江小饶不让他睡,翻来覆去的折腾他,好不容易睡了没几个小时,眼都没睁开就接到朱炟的电话说他哥要杀了他快来救救他。
“朱探打我!嫂子你管不管!”
朱炟一副有了靠山的嘴脸,抱着头往李孟身后躲。
“你打他干什么。”
李孟瞪朱探一眼,又回头瞥了朱炟一眼,“你再叫一句嫂子,我现在就揍你!”
朱炟可不想挨打,老老实实收了声,小心翼翼躲在李孟身后告自己哥哥的状。
朱炟告状道:“今天大年初一他逼我上课学习,你说我一高三毕业生就不是人了吗,就没权利休息休息了吗!我不服,他就打我!”
“小兔崽子你再说我打你试试,叫你学习是害你吗!”
朱探碍着李孟挡在中间不能揍弟弟,“还有不到半年就高考了,考不上西大我就把你烧了祭奠爸妈!”
当年李孟刚到西大任教的时候,那时候的朱探沉默寡言不爱理人,李孟以为她性格本就如此,后来听别的老师说他父母带弟弟出门的时候出了交通事故,父母一个都没救回来,只留下个重伤昏迷的弟弟。
那时的朱探不过二十四岁,刚刚工作两年不到,收入也一般,他要独自面对失去双亲的痛苦和年幼弟弟的医疗费用。
朱探卖了家里的房子,拿着所有的财产去求医生救救朱炟,只要弟弟能活下来,他什么都愿意去做。
朱探白天上班,下班去给学生补习,晚上在医院过夜陪着朱炟,这种生活一过就是一年多。
好在朱炟争气,昏迷了半年后醒了过来,身体状况也日渐好转,顺利出院回家休养。
朱探在学校是新人,不会有人愿意帮他,他也倔强的从不求助,甚至在累的快要昏过去的时候都不找其他老师帮忙代课。李孟比朱探还要晚来学校一年,刚入职三个月的李孟,在得知朱探家里情况的后,选择了帮他。
朱探去给学生补习赚外快,李孟就去医院陪着朱炟,朱炟醒后更是李孟照顾他的时间比朱探都要多。
喜欢吃什么李孟就做了给朱炟送去,每天晚上帮腿脚不便的朱炟洗澡做复健,给朱炟补落下的课程,直到朱炟恢复到可以自理为止。
也就是在那一年了,朱探爱上了李孟。
朱探不是不懂爱情是要两情相悦不可以勉强,但他控制不了自己对李孟的渴望,他总以为把李孟留在自己身边,他终有一天是会爱上自己的。
起初李孟觉得朱探会喜欢他,是因为骤然失去双亲对他的打击过大,他渴望李孟对他们兄弟的呵护和照顾。
后来朱探坚持不懈的追求,和防不胜防的身体侵犯,李孟才发觉这不对劲。
朱探的追求一直都是热烈且强迫的,李孟从一开始的惊讶,到后来的委婉拒绝,再到坚决反抗,直至最后武力相向,基本都是被朱探逼出来保护自己的本能反应。
其他老师和学生们并不知道朱探和李孟发生过什么,只看到为人温和善良年年拿优秀教师奖的青年才俊朱探对李孟一往情深,李孟却一直对朱探态度不好甚至拳脚相加,相当一部分人觉得李孟是有些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