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去,果然得知南越竟与突厥联合,欲行南北夹击之策,竟有出兵来犯之嫌。
要知道除了大俞内政外,去年平南王造反被除,而西北元帅沈膑与之两败俱伤,亦是落得一个生死结局,大俞两位最强悍的武将相继殒命,再加上后起之秀的新晋战神
沈琅亦是身负重伤,如今的大俞可是已无撑得上场面的将领可用了。
南越与突厥竟趁着老虎打盹之时,竟想要进犯趁机瓜分神州之地。
养心殿内一度气氛凝重,君前议事一议便是一整日,一直到半夜时分,最终,一日未曾开口的沈琅撂下话道:“西北交给沈宓两家,至于南越,我曾在南越游历两年,对南越朝堂军务皆有一定了解,三日后便启程南下。”
此话一出,满殿惊愕。
魏帝却神色微微一变道:“卿儿,你身负重伤,怎可以身犯险。”
说着,自龙椅上缓步踏出,道:“京城交由你留守,朕御驾亲征。”
此话一出,偌大的养心殿瞬间跪坐一地,群臣纷纷劝诫道:“陛下,不可,南域乃烟瘴之地,陛下虽年富力强,怎可南下冒险?”
又道:“朝堂局势本就不稳,陛下若亲征,群龙无首,恐引发更大的内乱。”
魏帝呵斥一声:“朕心意已决——”
正要一锤定音之际,只见沈琅这时神色淡淡将其打断道:“魏氏江山,你可还想守住?”
只见沈琅目光淡淡扫向龙椅上之人,他明明神色淡然,语气亦并不浓重,可不知为何,浑身竟有种与神俱来的凌云之气,如此这般浅淡之言,竟有种莫名威慑之力。
此话一出,偌大的养心殿一度静悄悄的,再无一丝声音。
便见沈琅将袖袍淡淡一甩道:“此事我意已决,详情明日再议罢。”
说着
,沈琅缓缓踏出了养心殿。
然而跳了一整日的眼皮却丝毫没有要停歇的意思,揉着太阳穴和眉心,不知为何,心一度有些不得安宁,就连在养心殿商议这般紧要的国事,亦是屡屡走神。
待踏出养心殿的那一瞬间,见吴庸竟在殿外来回徘徊,见殿门大开,立马五作三步飞速奔来,见吴庸如此,沈琅神色一沉,果然,下一刻,只见吴庸一脸神色慌张的上前禀告道:“少主,姑娘……姑娘早产了,如今,如今正在生产。”
此话一出,只见沈琅神色骤然一变,等到吴庸抬起头来时,早已不见了那抹玄色身影。
当沈琅健步如飞赶去飞羽阁时,只见整个飞羽阁灯火通明,陈太医早已在殿中来回徘徊,殿内殿外宫女太监匆匆进进出出,然而南侧卧房却分明大门紧闭。
偌大的卧房竟没有传来她的一丝声响,只剩下几道苍老的声音,夹杂着一丝听不懂的口音在屋子里头满屋嗷嗷嚷嚷,声音尖锐又刺耳,一声声敲击着沈琅的耳膜。
而她身边的那个黑脸丫头正悄然抹着眼泪,浑身哆嗦着将一盆血水送出来,却又原封不动的送了进去,显然已是彻底慌了神了。
沈琅见此状,手微微一抖,却被他用另外一只手生生扼制住了,他掐着自己颤抖的手腕,二话不说,便要一脚踹开卧房大门直接冲撞进去,却被陈太医生生拦下道:“公子不可,贵人……贵
人恐有难产之嫌,如今正是紧要关头,受不得惊吓。”
陈太医此话一出,便见沈琅一把狠狠揪住陈太医衣袍,一字一句满脸戾气道:“你究竟是怎么看护她的!“
又一字一句满面扭曲道:“你是太医,这紧要关头你如何还有闲工夫在外头蹦跶?“
便见陈太医浑身哆嗦抹汗道:“老朽老朽……贵人身子金贵,男女有别,老朽老朽——”
在这紧要关头,竟是碍于男女大妨出来避讳。
话一落,便见见沈琅死死抓着陈太医的衣领,一字一句愠怒的话语从他的牙缝中磨出道:“在我这里,没有男女之妨,只有生死之隔,若护不住她,我要你何用!”
话一落,只毫不留情一把踹开大门一脚将陈太医踹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