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可终于压抑不住心中的委屈,抱着温以棉嚎啕大哭起来。
温以棉轻抚着她的背,“没事了,他不会伤害你了。”
哭到没力气了,温以棉给她倒了杯温水,她感激地看着他,“谢谢你,要不是你在这里,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几年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方可咬着唇不愿意说,温以棉没有强迫她说出来,烧了热水帮她擦干净脸上的汗渍和泪水。
方可忽然抓住他的手腕,“小棉,你接下来打算去哪里,把我带上好不好?我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了。”
温以棉毫不犹豫回答:“好。”
“你……”
方可内心的愧疚感升起,她拿走了属于温以棉的钱,她不配他这样对她。
她咬着下唇犹豫着,“我其实……”
“没关系,不想提起的过去就让它永远埋藏在过去,未来的生活会越来越好的。”
温以棉灿烂一笑,这话不仅是对方可说的,也是对过去的自己说的。
“小棉,呜……”
方可忍不住又哭了起来,“我想说,你听我说好不好?”
“你愿意说我就愿意听。”
“其实……我的妈妈已经病逝了,爸爸拿着彩礼钱没有给妈妈治病,他拿去赌了,家里拿不出钱给妈妈治病,我必须辍学打工才有可能给妈妈看病。”
方可边说边抽泣,这些话她只跟一个人说过,可是那个人利用了她的弱点,让她陷入了更深的深渊。
“安阿姨在学校羞辱我只是一个导火索,就算没有她,我还是逃不过辍学的命运。小棉,我真的不怪你,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不想连累你所以从来没有找过你,我不想让别人知道花滑冠军有这样一个朋友。”
温以棉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傻可可,我们是朋友,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
方可低着头,心里暗暗发誓,这是最后一次利用小棉,以后她绝不做伤害他的事情。
“他是我的男朋友严旭。”
方可指着五花大绑的男人,“妈妈病逝后我没钱给她办葬礼,是严旭出的钱。爸爸在外面欠了赌债,讨债的找上门,是严旭帮我赶走了他们。后来他追求我,我答应了,为了躲避讨债的,他带我来了汕州。”
“你欠他多少钱?”
温以棉问。
方可叹了口气摇摇头,“数不清了。我们在一起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花的他的钱,后来我努力打工补贴家用,赚来的钱都被他拿走了。要说欠钱,也该是他欠我的。”
“那他凭什么让你还钱?”
温以棉义愤填膺,恨不得在严旭身上补两脚。
方可拿出一份账单,“他记下了为我花的每一笔钱,可是他从我这里拿走的钱没有任何记录,他有证据我没有。”
温以棉肺都要气炸了,这份账单记得非常详细,连早餐买的一块五的豆浆都记得清清,更离谱的是,方可在家包饺子时,严旭包了两个也要算人工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