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不禁挪了挪身子,有些好奇了:“再长大一点,小孩子总有淘气的时候吧。”
“是啊,就算是oga也没那么好带。”
白应彩翻到一张生日照,画面里的蛋糕上插着两根蜡烛,只是那蛋糕早已面目全非,奶油全都糊在了照片中小孩子的脸上,即使如此他还乐得开花。
“果然还是淘气的,我就说白翌可不该是什么好带的孩子。”
景天笑说。
“就是,你还真了解他!”
白应彩立刻找起来了什么,白翌见状尖叫道:“妈!那张不行!”
白应彩展开的照片是一个穿着背心的小胖娃娃,身边是一架老旧的电风扇,头上倒扣着半个吃光的西瓜皮,西瓜汁脏兮兮流了满脸,嘴角还有两颗西瓜籽挂在上边。
“噗。”
“妈…………”
白翌一拍额头。
“哎呦,我记得那时候我就是去个卫生间的功夫,他自己把桌子上刚吃完的西瓜皮抱下来扣在头上,浑身黏糊糊的还嘎嘎笑,实在又气又好笑。”
景天注意到照片上的白翌正抱着那个萤火虫的小夜灯,那时候这个小夜灯看起来还是十分新的,景天头次知道原来它本身是明黄色的,上面还有卡通的图案印花。
“你那时候就有这个夜灯了?”
景天兴奋地抬头:“竟然真的带了这么多年。”
“我也正要问呢。”
韩守成走过来拍拍白翌的肩:“你那个夜灯,现在还在用?
“没有了。”
白翌丧着脸说:“不久前坏掉了,还没找人修。”
“那不是你的阿贝贝吗?”
白昱听到这比他还急:“这东西还能有人修吗?那你怎么睡觉啊?”
“我……”
白翌眼神飘忽一闪:“我又不是小孩儿了。”
“这跟年纪有什么关系。”
韩守成奇怪问:“你爸我现在都不习惯关着灯睡觉。”
“呃我……”
总不能当着全家人的面说,景天的屁股会发光,可以当小夜灯用。
“哎对了!白翌灵机一动坐到景天旁边,越过身去翻相册,力挽狂澜转换到下一个话题:“看都看了,妈,你得给他看这张呀!”
白翌指着一张照片:“这是我五岁的时候,我弟刚出生几个月,我妈让我看着点儿他——”
照片上的白翌奶呼呼圆溜溜的像个汤圆,嘴里含着根棒棒糖,脸上寡然没有一点情绪,手里倒提着的是……
他弟的一条腿。
他手里的婴儿大头朝下哭得满脸通红,凄惨的哭声快要从照片里隔着时空传进耳朵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