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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翌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阳光已经能笔直照入二层的床了。
他稍微动了一下,腰上一阵刺痛要他根本没法挪动自己的身子。
“……”
想来昨天是昏过去还是睡过去的都记不得了,总之最后一次隐隐约约天色都已经发蒙,冷静会儿感觉身子后边也是阵阵火辣辣的痛。
他实在笨拙地在褥子上蹭了蹭身子,倒是干爽,约么最后景天应该是帮自己把后事处理干净了。
想着无论如何这个时间点儿,按景天那性子估计早该收拾起卫生什么的,正好喉咙也是干渴得不想张嘴,刚准备哼唧叫他,反手一摸发现身边还躺了个人。
“诶……?”
他转身看去,景天这会儿趴在床上睡得也深,止咬器还没摘下不说,半张后背露在外边,几道划痕可是鲜艳显眼。
白翌咂咂嘴,心想着这下双双负伤也算平衡了,但是多少有些过意不去,轻手轻脚解开景天脑后止咬器的扣子。
景天乍地猛睁开眼。
白翌吓得手一缩,景天那眼神中攻击力极强,像极了夜里窥见食物时虎视眈眈的狼。
“我……我给你摘……”
景天很显然并没睡醒,缓了好一会儿才嗤地松出一口长气——
“摘吧。”
“哦哦……”
“你昨晚。”
景天的视线难以移动地定格在白翌不算完好干净的胸口:“昏了头地缠着要解我的止咬器,哭腔求我咬你,不记得了吗,要么也不至于刚刚吓我一跳。”
白翌挠头想了一会儿,隐隐约约是有这样的记忆。
但发情期的oga作出这种举动……并不算太意外的。
景天看他那副抿嘴涨脸的模样觉得可爱了,像摸小猫似的摸了摸白翌:“我只是觉得很意外,我明明没有费洛蒙可以散发,究竟因为什么诱发了你的发情。”
正如景天所言,oga这种生物虽然每年会因个人身体状况而定,周期性地有那么两三次不可抗地自主发情期,其他大多数时候的发情,都要靠匹配度高的alpha费洛蒙驱动诱发。
很显然,昨天晚上的白翌并不是周期性发情,oga的自主发情可怕得很,如果不用药物控制,他们可能会一直散发费洛蒙到筋疲力竭,或是吸引到alpha为止。
白翌有些不好意思:“昨天喝的多,晕乎乎的有些激发了扑火效应,再加上你屁股上发的光,神魂颠倒了吧。”
“嗯……”
景天这会儿并没完全睡醒,挪了挪位置把白翌整个箍到怀里,成了条大狗,蹭着白翌的颈窝:“再睡一会儿……”
“睡不着了。”
景天掀起眼睛:“那要不要再来一次。”
白翌有些两股发紧,忙说:“不要了吧,我渴。”
“哦,”
“给我倒水。”
“稍等一下……再抱十分钟。”
“我腰痛,给我倒水”
“啊。”
景天一下子清醒了,携了点若有若无的笑:“等着,马上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