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缠着他的脚踝喵喵直叫,蹭来蹭去讨要抚摸,景天弯腰将猫抱进怀里。
白猫的背毛很软,它会伏在景天的手臂上,嗓子里呼噜吹泡,用小爪子踩他的胳膊,痒痒的。
很像白翌的触角从胸口撩过时的感觉。
他在发呆的时候,想到两人认识也有个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了。
期间白翌时不时会在难得的闲暇时间里给他打电话,叫他来陪自己玩儿,
但自己往往不是在开车跑活的路上,要么就是他的拍摄忽然延长,大多时的不了了之,或是难得一见——
也几乎都是午夜人静,吃顿夜宵,就该滚到一处去睡觉。
欢愉结束之后,白翌总会像个小猫似的窝在他胸口,毫不设防地晾着那晶莹白嫩的后颈呼呼大睡。
景天不止一次地拼命克制着一口撕咬上去的冲动。
他知道因为自己没有费洛蒙,无法让oga心生本能的防备与敬怕,但他的身体依旧是个如假包换的alpha。
他还是会有难以抑制的标记冲动。
景天抬头望着愈发昏暗的天空,晚霞过后,明天一定会是个好天气。
他很难定义自己和白翌的关系。
他们几乎没有时间好好坐在一起,像个正常的情侣一样约会,聊天,更没能好好的捋清关系,谈论一些关于未来的话题。
就只是为了今天见面,明天见面,类似这样只为一瞬愉悦而在一起似的。
往好了说是暧昧期,是恋爱中最容易脸红心跳,朦胧两可的却又幸福冲动的过程。但往实际了说,这又跟炮友又什么区别。
白翌忙于行程,自己忙于生计,他们连周末公休都没有。
或许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工作与金钱高于一切。
不过就算有机会,景天觉得自己也没有办法问出口“我们到底算什么。”
我有什么资格呢。
一个背了一屁股债的残疾alpha,而他却是华丽如梦幻的当红模特。
自己究竟能满足他什么啊,物质,精神?
别搞笑了。
物质贫困,又是连费洛蒙都没有的废物,光靠猎奇似的屁股发光,我没有任何能够拴住他的资本,仅凭新鲜感。
能维持多久。
不怪卫弛要那般劝诫自己,最开始就要把定位站准,你是陪他玩玩,就不要动心。
不然他到时候随便把你当个玩物似的丢了,人家转头还能找多金帅气的高级alpha,你呢?
你陷入泥沼,你不能自拔,你自暴自弃。
——景天,你已经活得够苦的了。
算了吧。
倒不如就这样若即若离的陪着他,至少自己还能给他做顿饭,哄他开心,帮他排解压力,就行了。
反正这么漂亮的oga,我这辈子怕是都再碰不到了。
如果不奢望太多,是不是结束的时候就不会太过伤感。
景天到底还是深叹了口气,他把小白捞起来,揉得它喵喵直叫,撒腿逃跑,再无力地瘫回椅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