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只有一点能肯定,那天有车在跟踪我们。”
“抓到跟踪的人了吗?”
秦照庭略略将我放开一些:“还没有。”
“……”
“秦照庭,对不起。”
我说。
他抬手拨了拨我额上的碎发:“不用说对不起,是我连累你,即便不是那天出事,想让我出事的人也不会善罢甘休。”
“嗯,你没事就好。”
我平静下来,后退一步。
秦照庭愣了一下,然后装作无事发生:“听吴格说,你也受了很多伤。”
多少有点夸张了,拿我的伤和他的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还好,”
我心虚地挠挠脸,“吴格可能说得比较夸张。”
秦照庭:“我很担心你,所以一能下床就来看你了。”
单从这路都走不顺溜的姿态,我看出来了……
我点点头,表示认同他说的话。
“那你呢,言知。”
秦照庭追逐上我落在他肩上的视线,近乎强迫地让我直视他,“我昏迷的这些日子里,你有没有来看过我?”
面对突然的点名我有点不知所措。
当然是有的,我曾经发神经偷偷去过他病房好几回。
但出于一些原因我不想承认。
可如果说没有,秦照庭会不会难过呢?
“看过的。”
我最后选择承认。
秦照庭的表情有一丝松动,嘴角出现一个微乎其微的弧度。
我脸上顿时火辣辣一片,脑子混沌得很,像得了一些突发眩晕的绝症。
“我约的车到楼下了,”
乱作一团的脑子里终于想重要的事,在他再次开口之前,我与他道别,“秦照庭,下次再见。”
我动作一定是飞快的,因为在我转身返回电梯口拖上行李箱后秦照庭也没追上来。
不知道是因为受伤太严重还是为了调查事故真相,在我出院很久后秦照庭也没有出院。
说没出院不准确,他可能出了院,只是没有告诉我。
新学期到来,我开了学,每天出门上课回来的时候总看不到秦照庭家里的阳台灯亮起,他搬到我隔壁似乎只是我做的一场梦。
我和秦照庭已经两个月没有联系了。
说起来奇怪,自那天在医院分别以后,秦照庭就与我失去了联络,无论是微信短信还是电话,一点消息都没有。
我时常脑子里会有一个想法。
他也许是在等着我去找他。
我不会主动去联系他的,因为我还记得他说过的话。
他醒来的事不能透露出去一点。
我最近发神经的频率有点高。
无论是什么消息,只要手机通知铃声响起,我总以为与秦照庭有关。
事实无一是让我失望的。
两个月真的太久,我逐渐觉得不能透露行踪只是他哄骗我的借口,更有可能的是秦照庭顿悟并愿意承担起所谓的家族责任,不再继续与我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