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听起来倒是一个很不错的生意,只不过我虽喜好拿钱办事,但无奈本身也有喜恶,本阁主是在看你不喜欢,所以你还是得死,不过你倒是可以买你什么时候死,这还是我可以决定的。”
依旧是十分嚣张的态度,不过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人拿他当成玩笑话,黑衣人默默不知从何处取出了一把剑横在老城主的身前,似乎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
阮玉山不将他们放在眼里,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改变了主意,对着周去恭三人说道:“阿梅护好小公子,你们若是要走便抓紧时间离开吧,可别再此处碍手碍脚了,你哥哥那里我会帮你说。”
周去恭大喜,两忙叫了几声“好嫂嫂!”
这话可是把阮玉山喊得心花怒放,嘴角怎么都压不下来,手在空气中压了压,“也不知你哥什么时候从了我,在外人面前呢,少说些哈。”
说完又小声自己嘀咕着:“早些喊不久早放你们走了吗。”
周去恭三人赶忙离开,离开以后不到一个时辰,城主府忽然火光大起,老百姓口中大喊着“走水啦!走水啦!”
,却没有几个人十分积极的去灭火,等到火灭以后,城主父子早已烧的不成人样。
这些都是无关的后话,且说周去恭、卢梅、汪喜三人离开城主府以后,周去恭害怕皇兄来抓自己,于是直奔客栈,打算取了东西以后立马离开渭城。
三人到客栈的时候,陆行远正抱着一包糖炒栗子坐在客栈门前的台阶上,见到三人的身影以后,明显松了一口气。汪喜蹦跳着跑向他,等到站到他面前时,他将手中的栗子递给汪喜。
汪喜从中取出一些分给了卢梅与周去恭,边往客栈里走边掰开一个来吃,“是城南那家栗子铺吗?等很久了吗?怎么都有些凉了。”
陆远行接过汪喜掰开来的栗子,没有直接的回答,而是说,“我以为你中午便会回来。”
由于他们两实在是太腻歪了,于是周去恭忍不住插嘴道:“你两还跟不跟我们一起,要的话快点收拾,马上走。”
卢梅闻言看了他一眼,思考自己该不该继续跟着他,自己答应周去恭是因为那一百金的诱惑,如今早已经不能安定,似乎有没有钱对她来说都不所谓,但是答应了别人此时后悔,良心有略有些过不去,于是她问道:“你接下来要往哪里?”
“江南不往南走难不成往北走,好了好了你也别废话太多了,快去收拾。”
卢梅北周去恭赶着向房间走去,一时间不在说话,心想既然都是往南,不如到了一定的时候在提出分别好了。
只是不知道就这样一个一点功夫也没有的王爷,能不能平安的到达,实在不行让他等一会,等我杀了肖疾,在跟他一道不迟,卢梅心道。
匆匆上路,周少爷总算是没有在抱怨太多,只是汪喜走了一会以后,才总算回过神来,于是跟在周去恭的周围不断骚扰道:“你怎么让那个城主把你当成恭王的,可以教教我吗?我也想在别人面前装成公主。”
周去恭皱眉,“我是真的恭王。”
汪喜不相信的挥了挥手,“那你怎么沦落到跟我们一起?”
周去恭是可忍孰不可忍,怒道:“到底是谁要跟着我们的!”
他们三人出城主府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此时走了不过两个时辰,天色已经开始变暗。此时若是要在走到下一个可能有客栈的地方,估计还得向前走个一个时辰,于是四个人一合计,便在一个破旧的寺庙里度过今晚。
这座寺庙外表看起来还很新,里面神像依旧完好无损,只是略微有些灰尘,似乎过往的人们有时候也会在这里居住,神像下的一片空地还铺着草垫。
卢梅、汪喜和陆行远三人平日里在外风餐露宿惯了,甚至还觉得此处的环境可是算得上是顶好的了,可惜周去恭却不怎么如意,一进寺庙,便一会嫌弃灰尘多,一会嫌弃四周风声吵闹。
卢梅翻了一个白眼,从寺庙门旁堆着的火柴中抱了一些进来,用火折子点燃以后,取出离开渭城时买的干粮,打算烤热一些来吃。
汪喜在一旁用一些看起来比较干净的草重新垫了一层,忙活完以后打算帮陆行远与周去恭二人也铺好,却见周去恭满脸嫌弃的从包裹里取出一见外衫,直截了当的铺在了草垫上面,正巧够二人睡下。
“衣服会有褶皱的,你嫌弃这草垫,明天衣服不久也是脏了吗?”
汪喜疑惑的问道。
闻言卢梅抬眸看了她一眼,心想果然还是不够了解我们大少爷。果不其然,下一秒周去恭便道:“这衣服当然是明天就扔了,我怎么还会穿。”
汪喜:“”
卢梅用手背去碰了碰干粮,差不多感到七八分热的时候就拿了下来,四人围坐在火堆旁,就着水吃着干粮。
“我到老梧山以后,可能就不能保护你下江南了,我看陆行远的功夫不错,你不如说服他们两与你同行。”
卢梅小声对周去恭道,她今日一直在思考这事情,决定不如交给周去恭来选择。
似乎是对这一结果也不是很满意,卢梅又小声加了一句:“如果不行的话,你也可以在老梧山等我一会,不出两旬,我就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了。”
周去恭听后沉默了一小会,卢梅以为他在想其他的办法,于是便不在理他,一口吃完剩下的干粮,打开水壶喝了一大口,瞧对面汪喜拿着一块布擦试着陆行远的长矛。良久以后,周去恭带着些许严肃的声音才在耳边响起:“就不能等完江南在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