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落,路萍萍才算是反应过来,知道此时若是继续待在此处只有死路一条,于是便转身向门口狂奔过去,只是她一动,扈从与路父二人便一道追了过去,只见路萍萍打开家门,却又被扈从从身后抓住衣领甩了回去。
路父从新将门关好,转身看向摔在地上的路萍萍,“你若是跑了,城主怪罪我们一家都得完,我与你母亲养你这么大,你也该好好想想后果。”
路萍萍这一下可摔得重了,脚踝上传来的疼痛令她做不出任何反应,等疼痛过去才想着挣扎站起来,却站起来不到一半,又被扈从踢了一脚,便又摔了回去。扈从见她想跑,便不知从哪里取出来两条麻绳,将还在地上挣扎的路萍萍双手双脚给捆住,“看在少主的面上好声好气对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路萍萍一下心慌,脸上泪水不断,心中着急却没有任何的办法,不断挣扎之间,忽然她那原本力气算不得很大的母亲,拿着一根粗大的烧火棍往扈从的后脑勺砸去。
这一砸可算是用了路母最大的力气,‘哐’的一声使在场所有人一下子安静下来。可是扈从与陈大少爷为非作歹多年,身上却是是有一些本事的,这一下虽说将他打的两眼发黑,却缓了一小会便恢复过来,路母见他清醒过来便又要砸过去,木棍却在中途被扈从拦住抢了过去,脸上恐怖道:“找死是不!”
他说完话,便直接将木棒打了回去,他的力气很大,路母一下子便被砸晕在地,只是他依旧不解气,又砸了几棍才肯罢休。路父见到这场面,一下子吓得腿软,连忙道:“别打了,你带她走吧,我不会阻拦你的。”
扈从看了他一眼,并不多加理会,直接一棍砸晕路父和路萍萍,又将柴火大散在地,从厨房中取来火把,把屋子点燃后,扛着路萍萍离开。
等到路萍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身处在一个装饰华丽的房间之中,手脚上的麻绳还未解开。外面的天已经暗下来了,路萍萍看着周围的一切,回忆自己被砸晕之前发生的事情,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下子事情会变成这样,心中甚至有些后悔自己该不该一开始就答应下来,脑海中不断闪过昏迷之间迷糊的火光,她知道那不是自己的幻想,此时若无意外,自己的父母已经葬身在那火海之中。
她看着外面已经黑下来的天,一下子红了眼眶。
她哭了小一会才止住眼泪,而后心里开始反驳自己方才所想,她自语道:“怎么会是你的错呢?城主家少爷看中了你,父亲要将你买了,连那给被人当下人的人都能杀人枉法,所有人都帮不了你。”
她想通了这一节,忽然就笑了,一瞬间好似天底下所有人都有罪,全天下人都该死。
阿越进来时就是看见这样一幅场景,貌美的女子双手双脚被捆住,黑漆漆的眼珠一直看着窗外,明明是眼眶微红一幅刚刚哭过的模样,却无端阴沉沉的十分吓人。
她将手中的饭菜放下,走到床边道:“少爷估计得过几天回来了,钟管家让我给你解了绑,让你不要再起逃跑的心思,城主府严的很,你是不可能跑的出去的。事情既然已经如此,不如先起来吃些饭菜?”
阿越替她解开了麻绳,扶着她起来坐到桌子旁边,自下午她被送进府中以后,阿越早已经将事情打听了一个大概,她自幼在城主府中生活,一向是知道自家少爷的脾性,又听说路萍萍一家被烧,心中不由得为她感到悲伤。
“你心中若是难过,可以与我谈谈心,若是有什么东西要取,也可以托我跑个腿。”
路萍萍听到这话才总算是有了反应,她此时已存五分死志,心中在世牵挂唯由林翰,便就此机会道:“可否麻烦替我寄张信?”
路萍萍寄这份信最终交到了林父林母手中,她本意只是告别一番,却不想两天后竟然收到了他们的回信。阿越将拿来的一根簪子交到她的手中便坐了下来,这两日她暂时居住在后院的偏房中,一拿到信封便急忙打开,只见里面只有短短五字,“送我来日妻。”
林父林母并不识字,路萍萍一下子便知道是谁写的,送来的簪子是一把木簪,也不知是林翰在京城所买,还是自己雕刻,尾端吊着一条细流苏,路萍萍摸了许久也不想放下。
阿越看见这边无事,便在不知不觉中走了出去,她不曾看到她走以后,路萍萍按下了发簪头部的一个小机关,一个美丽的木簪一下子变成了一个杀人利器。
陈德顺在路萍萍来到城主府中的第四日才回来,他好色成瘾,一回家中便寻找前几日相中的姑娘的身影,直接奔向路萍萍的住所去。陈德顺一打开房门,便见路萍萍穿着一袭白衣坐在桌前,头发上别了一个小木簪,他心中丝毫不觉任何,自认为这人已经认命了,便上前去握住路萍萍的手道:“我这几日可是想你想的紧呢,小美人儿。”
路萍萍冷着一张脸毫无回应,却不妨碍陈顺德自己一人开屏,絮絮叨叨的讲了一堆不堪入耳的话语,等到陈顺德开始动手动脚时路萍萍才一下子站了起来,她走到床边冷冷道:“过来床上。”
陈顺德闻言心中大喜,连忙解开自己的外衣走到床边,“美人这般热情,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语罢,便直接向路萍萍扑了过去,他此时正精虫上脑,丝毫没看见路萍萍的眼神随着他的动手动脚越来越冷。
直到身上的衣服所剩无几,路萍萍果断抽出发间的木簪,按下机关后刺去,等陈顺德反应过来的时候,背上的献血已经一滴一滴的滴在路萍萍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