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纸上写了不少的名字与官职。
状告他们玩忽职守、与敌勾结;
状告他们以权谋私、私藏私造武器;
状告他们藐视法纪、为了竞争上岗谋害当朝良将。
一通不顾情面的乱拳打出去后,将军府的人又开始装柔弱,说什么相信同僚、相信圣上,只是无奈贼人当道,在京城大肆挑拨离间。并高呼朝廷定会给将军府一个公道,不会让那些“为守护边疆而残疾的功臣”
心寒。
陈梦怡和小绿在不远处的酒楼里,隔着窗户看将军府的人抑扬顿挫的哀叹,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一招实在是有点狠,把一些暗处官司全都放在了明面上,不但稳站道德至高点,还把很多人强硬规划进了自己的阵营,逼着朝廷表态。
如果一介将军都能死在京城,那么其他杀过敌人的士兵也有可能随随便便死掉,甚至会落个全家尽数被灭口的下场。
如此这般,谁还敢参军,谁还敢上战场保家卫国?
要是刺客杀上头了,无辜百姓也想杀呢?
“好一个楚凌暃啊,好一个楚凌暃!”
皇上气得一挥袖将奏折全部扫落在地,犹不解恨,将桌上的茶盏接连砸碎在地上。
要是承认这些刺客都是外国潜伏,国门未破就如此张狂,朝廷有何威信?通敌卖国的罪名谁都有可能背上。
要是承认这些刺客是京城人,那岂不是坐实了朝廷迫害忠臣良将?
“楚行舟教出来的好徒弟!”
皇上怒吼一声,余光瞥见地上跪着的人,怒骂道:“还不快滚!”
地上的人不敢吭声,低着头飞快地退了出去。
看身上的官服,正是被楚凌暃状告的禁卫军统领。
京城涌入大批不明刺客,他这个禁卫统领却一点不作为,这位置恐怕也是坐到头了。
“皇上息怒。”
皇上的心腹太监小心翼翼的凑上前,“皇上,楚凌暃如今已是废人,一辈子站不起来也没有子嗣,您实在不必为了一个废物置气。”
“此次借题挥,也不过现自己保不住兵符多久,垂死挣扎罢了。”
太监端了一杯凉茶过来,继续安慰:“将死之人,翻不出皇上您的掌心,您气得心乱,那废物才得意呢。”
他着重“废物”
两字,因为他知道这是皇上最爱听的,有些大臣想要讨好皇上,也会称呼楚凌暃为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