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的喜欢,是这样畸形、又诡异的。
“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
傅竞川漠然地说:“你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你,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
江律惊谔地看着傅竞川,嘴皮子动了动,始终没有把反驳说出口。
这段时间以来,他总是担心受怕,在傅竞川的‘驯养’下,他开始事事都依赖着傅竞川,出门要傅竞川陪着,睡觉也要傅竞川陪着,要是傅竞川不在,他就会祈祷着傅竞川早点回来。
好像在冥冥中,已经有什么发生改变了。
◇不喜欢被人欺骗
江律静静地站在房间里,目光投向窗外。
整个天空,都暗淡下来,像是一块沉默的天鹅绒幕布。别墅外的路灯,都亮了起来,照出一片昏黄的光晕。树枝被寒风肆虐着、撕扯着,左摇右晃,像是要被连根拔起,发出了“嘎吱”
的刺耳声响,哪怕是隔着窗,都能听得清楚。
他垂下眼睛,喉咙像是被堵住了,声音好似是挤出来的一样,“竞川,你总是说喜欢我,可实际上,你根本就不尊重我。”
“我怎么不尊重你了?”
傅竞川的胸口压着火,声音却是无波无澜的。
“你要是真的尊重我,你就不会联合佣人,来欺骗我,还在半夜故意发出恐怖的声音,来吓我。”
江律像是把积攒下来的怨气,通通都发泄出来。
他没有竭斯底里的怒吼,也没有大声尖叫,他只是很平静地控诉着傅竞川的罪行,“你这样做,根本就不是喜欢,而是你的占有欲在作祟。”
“你的意思是说,我做错了?”
傅竞川活了二十五年,还没有人敢指着他的鼻子、骂他,胸口像是压着一块重石,气得他咬紧牙关。
“你就是做错了。”
江律被怒意冲昏了头脑,才敢用这样的口气跟傅竞川说话,“我不喜欢你这样对我。”
“江律。”
傅竞川连名带姓地喊他,眼底沉得像是要滴出水来了,“你看起来倒是挺伶牙俐齿的。”
“我没有。”
江律挫着牙根,转过头不去看傅竞川。
“好,就算我做错了,但那又怎么样。”
傅竞川捡起一支烟,塞进嘴里,“我对你不够好吗?我把象征着傅家继承人的菩提珠送给你,我在你害怕的时候抱着你睡觉,我让你搬进海景别墅,我给你举办隆重的生日晚宴,我给你送了你最喜欢的礼物……”
“我知道你对我很好。”
江律打断了傅竞川的话,“可是你对我的好,跟你做错了事情,不能混为一谈。”
“好一个不能混为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