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关系,等楚音成为他的专属,他会把楚音养得很好,工作也会为楚音解决,不如就当他的生活助理吧,每天的职责就是待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他走到哪儿楚音就跟到哪儿。
酒店的高级套房准许携带宠物入住,一晚两千多的价格,贵得楚音咋舌。
他本来就没收入,自从出轨后几乎没有动过陈邵风的钱,现在手里能支配的资金还不够他住一星期的酒店。
以后要靠自己生活,不应该如此奢靡。
楚音认真规划过后没有办理入住,搜索起附近的平价旅馆,一家家打电话去问,打到第四家,对面才终于同意他带上果果。
这家旅馆价格便宜,但床单染了不知缘由的血渍,刷了白漆的墙面还有涂鸦的痕迹,厕所也泛着黄,卫生情况着实不怎么样。
不过楚音没得选,默默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抓着果果小声地说:“就拜托我们宝宝跟爸爸辛苦一阵子啦”
他在平台上买了狗碗狗粮,决定在旅馆过渡两天。
司立鹤的电话打来,问他为什么不住酒店。
楚音愣了下,“你怎么知道?”
“咚咚。”
司立鹤低声喊他的小名,“我让人接你过去。”
楚音说:“不用了,我在这里挺好的,有床有小桌子,还有电视呢。”
挺好的——好在哪里?好在一晚上一百五的费用、平台32的评分、还是门口那堆没铲的垃圾、亦或者小巷子口搔首弄姿拉客的暗娼?
司立鹤暗中派了人跟着楚音,收到消息,没有办法忍受属于他的楚音住在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可到底是他先把楚音丢下的,放缓语气说:“我知道你在怪我”
话没说完,被楚音软软地打断,“我没有,真的,我只是想靠自己”
这话很没有说服力,他现在卡里的钱也不是自己挣的,不过他依旧说了下去,语气很憧憬,“司立鹤,你知道吗,我好多同学都到了大企业工作,我也想跟他们一样,实习、转正,朝九晚五,可能有时候要加班,也会很累,但是我想过这样的生活。”
楚音在跟司立鹤讲自立自强,司立鹤却满脑子这样的生活有什么好的——楚音就该被他用玉石软被娇贵地养着,他希望楚音依赖他、指靠他,哪怕再开口贪心地跟他要五个五百万,他也会眼也不眨地开支票,而不是累得要死要活一天赚百来块钱,还得住脏兮兮的旅馆。
之前靠陈邵风养着的时候怎么不跟陈邵风说要朝九晚五做普通人?
司立鹤磨了磨后槽牙,“你知道靠你自己要多久才能买得起房吗,凭你那一百万的本金吃利息、买基金?”
楚音隔空被扇了个巴掌,哑口无言。
语言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利刃,司立鹤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被楚音拒绝就变得刻薄寡恩,他低声,“对不起,我话说重了。”
楚音哽咽地、慢慢地回:“没关系。”
司立鹤说的本来就是实话,他有什么资格去反驳?
两人沉默了几秒,最终是司立鹤做出了让步,“好吧,我不勉强你,什么时候住得不舒服了给我打电话。”
楚音破涕为笑,重重地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