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医生的答复,确定方玉泽可以出院后第二天李曜驰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个轮椅,推着走到了方玉泽的病房里。
方玉泽当时一看见那个轮椅第一反应,就是李曜驰脑子是不是出问题了,他拧着眉头说:“我不坐。”
“为什么?”
李曜驰问。
“我好歹是一个集团的总裁,你让我坐在一个轮椅上,你。。。。。。。”
方玉泽后面被气的说不出来话了,他这么要强的一个人,最讨厌在外人面前暴露脆弱的一面,当初就连他有心脏病的事情,都是全程保密没有告诉过一个外人。
现在他要是坐在轮椅上被推出去,那明天明城上上下下就能传他方玉泽要不行了。
更何况李司霆和他一起做的手术都能下地活动了,他要是坐个轮椅去看李司霆,保不住被李家人觉得他多虚,这还能放心李曜驰和他这个病秧子在一起吗?
这个轮椅肯定是不能坐。
谁知道李曜驰说:“没事,泽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说完李曜驰就从衣兜里拿出来一个大墨镜,说:“你带上这个墨镜,再带个口罩,我保证绝对没人认出来你是谁。”
方玉泽拧着眉头看着李曜驰,气的想把他脑袋敲敲。
“你走吧,我自己去。”
方玉泽气的推了李曜驰一把。
一看方玉泽真的生气了,李曜驰抱着方玉泽这才正色的说:“泽哥,你身体不好,我怕你走路的时候累着了会不舒服。”
“我累了你不会扶着我?”
方玉泽瞪着李曜驰说:“就非要把我放轮椅上?”
方玉泽眼睛微红,这样一瞪着李曜驰,李曜驰立刻就不说话了,他沉默了一会,拍着方玉泽的后背说:“好,泽哥,都听你的,别生气。”
方玉泽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虽然是能够走路了,但是身体虚弱,走上两步就累的喘息不匀。
明城已经进入了春季,外面的气温大约是十几度左右,李曜驰自己都只穿了一件单衣,却还是给方玉泽裹的很厚实。
一件厚毛衫,外面是黑色的羊绒大衣。
从医院一直走到停车场,李曜驰的手一直揽在方玉泽的后腰处,几乎是将方玉泽半抱着才走进车里。
一进到车里方玉泽就有些气喘了,脸色泛白,低着头不停的喘息,李曜驰先是站在门口,弯着腰双手将方玉泽扶着坐好。
随后他关上车门,三步并作两步从绕过轿车,从另一边开门坐进车里,皱着眉头抬手将方玉泽抱进怀中。
手熟练的探入方玉泽的大衣里面,抚摸在方玉泽的心口处,从上到下的给方玉泽顺着气。
察觉到方玉泽心口起伏的剧烈,李曜驰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手从上到下的安抚着方玉泽的心脏,低声问:“泽哥,没事吧?”
方玉泽呼吸有些艰难,被李曜驰安抚了之后总算是好受了很多,他依靠在李曜驰的怀里,粗喘了两口气说:“没事。。。。。。。”
方玉泽也察觉到自己做了这场手术,身体实在是太差了,现在就连走路都需要被人搀扶着,现在从医院到地下车库,这才走了两步就已经累的气喘。
方玉泽深吸了一口气,随着李曜驰按揉的力道,竭力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不过好在,李曜驰将一切的准备措施都做的很全面,一上车就给方玉泽喂了晕车药,就连靠着腰的垫子都是选的最合适的尺寸。
车里的暖气开的温度适中,方玉泽被李曜驰抱在怀里,手一下下安抚着心脏,呼吸渐渐变得顺畅,可能是因为晕车药的药效起来了,没一会他就靠在李曜驰的心口处昏昏沉沉的陷入了睡梦中。
大约是半个小时后,车子开到了李司霆所在的医院,这个医院位于明城的美国大使馆附近,车停在医院的门口,李曜驰低下头望着靠在他怀里睡着的方玉泽。
他不敢大声的叫醒方玉泽,怕会惊到方玉泽,只是轻轻的喊了两声:“泽哥,泽哥。。。。。。。”
方玉泽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向了李曜驰,才睡醒的眼睛还不太清醒。
李曜驰手指抚摸在方玉泽的脸颊,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温度还算正常,李曜驰松了一口气,轻声问:“泽哥,到医院了,你还能走下去吗?”
李曜驰的手指轻轻的剐蹭的方玉泽的脸颊,意识渐渐地回笼,方玉泽靠在李曜驰的肩上望向窗外。
过了好几秒之后,方玉泽才意识到现在已经到了李司霆所在的医院大门口。
方玉泽的手撑着座椅,慢慢的从李曜驰怀里坐起身,却在直起身的时候撑到了腰里的一根筋,方玉泽面色一滞,双手抵着座位,腰部紧绷,倒吸了一口气。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