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许伊言严词拒绝:“不行,这很危险。”
安允说:“现在是法治社会。”
许伊言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眼安允,说:“身在法治社会的你还被安昊台上手术室做了实验?”
安允不说话了。
许伊言继续说:“万一你碰见安昊怎么办?安昊对你图谋不轨怎么办?你六年前耍了他一道,他难道会轻易放过你?”
许伊言句句在理,安允也被他说服了,答应了一同去的要求。
事情商量完了,许伊言没有要走的意思,跟个房间的主人一样坐在了床上。
安允开了一瓶水,喝了一口润利润嗓子,见许伊言神态自若的样子,很难不怀疑现在该走的人好像是自己。
“你还有什么事吗?”
安允问。
许伊言就等着安允这句话,他说:“你的事解决了,我的还没有。”
“你的什么?”
安允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还有什么事?”
看见安允这副茫然的样子,许伊言心里就来气,他真不知一个活了二十多年的人怎么还傻成这样,话还要掰开了一个字一个字解释给他听。
“孟成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许伊言坐在床边,一直手撑在床沿,另一只手放在膝盖上,他很高,坐着的缘故,他还是需要抬着下巴才能和安允对视。
因为抬着下巴,他看向安允时,眼皮微微耷拉着,有几分质问的意思。
安允先喝了一口水,摸了摸耳朵,又喝了一口水。
“喝完了吗?”
许伊言问。
安允扭上瓶盖,牵强地扯出一个笑容,说:“他找我说些事。”
此刻的许伊言耐心极了,表情却变幻莫测,让安允生出几分无措,补充道:“他跟我真没什么关系,他是受人所托才来找我的。”
“受人所托?”
许伊言咬着牙问:“什么人,什么托?”
安允憋了半天,说了句:“这很复杂。”
这六年是许伊言没有参与的六年,安允无法事无巨细地告知许伊言一切,也不是片刻就能轻松讲完的六年。
“不愿意说,是吗?”
许伊言的语气很轻,听不出什么情绪,僵持了一会儿,最后他败下阵来,叹口气,很是无奈:“不愿意说就算了。”
他不想逼安允。
安允说:“我和他十分清白,我觉得这一点不需要任何证明,当初是他出手帮我离开安家,我有感谢,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