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在乎云雁怎么说她,反正她在这个家里向来没地位,说什么别人也不会信。
为此,她从不在人前说云雁的不是,因为,她深知那只是浪费口舌的行为。
云雁在人前的形象太好了,在沉家,熟知云雁真面目的就只有她一个,所以,她活该倒霉当云雁的出气筒。
小时候,她太傻,笨笨的,不懂什么叫做“形势比人强”
,以为做错事的人不是她,她便能理直气壮地反驳回去。
她曾经跟云雁吵过几回,后来发现在这个家中,没一个人肯相信云雁是个本质恶劣的姑娘;他们宁可相信她才是个善妒的小姑娘,见不得云雁得宠,所以才三番两次地找云雁的麻烦,说云雁的不是。
童年的记忆让她学乖了,自从懂事以来,她便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不让人左右她的心情——就算是云雁恶意挑衅,她都能不在乎。
云姜安安静静地看她的书册子,云雁找碴不成,鬼点子一转,于是变脸如翻书,她巧笑俏兮地笑着挨到云姜的身旁坐下。“云姜,你知道今儿个是什么日子吗?”
云姜懒得理她。而云雁的本领够大,云姜不理她,她照说不误。“你知道傅公子吗?就是那个傅相横。”
云姜却连大气都不吭一声。
云雁还当云姜是孤陋寡闻。“没听过?啧!真没见识,人家可是堂堂的国舅爷呢!你知道吗?咱们沉家若能巴上这门亲事,那无异是飞上枝头做凤凰,从此之后享尽荣华富贵;所以说,你这个正妻的女儿倒真该在这个时候巴结我。”
“巴结你?”
云姜虽然懒得对她说话,但一说却是带着不屑。“我干嘛巴结你啊?”
“因为,我即将要嫁给傅相横啊!”
云雁说得天经地义。
“你这么有把握他会看上你?”
“哈!他不看上我,难道他会看上你啊?”
满满的不屑全从云雁的鼻子中喷出。“你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你呀连我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上,还妄想让傅家公子看上!”
“如果那个傅相横真的有眼无珠到看上你的地步,那么他那个人也没什么好期待的。”
云姜不疾不徐地反扑回去,狠狠地刺了云雁一箭。
哇!她的嘴上功夫愈来愈厉害了。真没想到她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话耶!云姜真想放串鞭炮来庆祝。
“你!”
云雁气不过,抬起手来就要给云姜一个巴掌。
云姜眼明手快地抓住沉云雁的手。“我是不介意跟你打架,但是云雁,你别忘了,你还想飞上枝头当凤凰呢!你说,要是你脸上挂了彩,你那个国舅爷、傅公子还会要你这个泼妇吗?”
“你?”
云雁咬牙切齿地说:“我可以说是你耍泼,故意让我难堪的。”
“你是可以这么说啦!但就不知道那个傅公子听到你家有这么一只母老虎似的姊姊,还要不要你?”
云姜聪明地掐住了云雁的死穴,再猛然一踢,踢得云雁是又痛又不能反驳。
“好,算你狠!”
“好说、好说。”
云姜早因为云雁介入她的生命,而练就了一嘴毒辣的功夫。她放掉云雁的手;云雁便往前一扑,扑倒在地。
恰好就在此时,明珠刚好回来,她看到的便是云姜“推倒”
云雁的景象。
云雁一看到有人来,就抖着两肩开始无声地哭泣。
云姜根本做得理会云雁。这种栽赃的戏码她遇多了,早就见怪不怪;云雁要演戏就去演,但,请原谅她不能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