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进一步就会过界。
祁修竹感受着腰间的力度,目光在贺免脸上流转。
他不是没想过他们重逢时会是什么样子。
装作不认识或者大吵一架,甚至大打出手都有可能,但怎么说都不该是现在这样。
他忽然有点想笑,贺免是在以这种方式试探他的态度?
祁修竹偏偏不如他意,他不紧不慢地搂住贺免的脖子,轻声问:“哦,你是不是还喜欢我?”
贺免手指一顿,有几分怔愣。
祁修竹缓缓扣住他的后脑,又问了一遍:“是不是?”
贺免握住他的手腕,冷笑一声:“怎么可能?”
意料之中的答案,但祁修竹莫名觉得不爽。
他曲起腿,用膝盖抵住贺免结实有力的大腿,在那处狠狠碾了一下。
“不喜欢就让开,前男友。”
“喂?”
贺免拨通烛之逸的电话,那边刚接起,他直接一顿输出,“是不是你搞的鬼?”
烛之逸颇有些洋洋得意:“前几天你不是刚过完26岁生日嘛,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喜欢吗?”
贺免把手机扔桌上打开免提,一边揉着大腿一边拆了颗薄荷糖,咔嚓一下嚼碎:“怎么着,还要我谢谢你?”
“你当然该谢谢我。”
烛之逸说,“你这纹身店都开一年了,感情方面半天没动静,还想不想和好了?”
贺免捂住听筒,朝楼上瞥了一眼:“你能不能小声点?”
他摘掉今天的第三双干净手套:“谁说我想和好了?别整天瞎操心。”
二楼的房间里,祁修竹同样给烛之逸打了个电话,毫不意外,正在通话中。
他趴窗边点燃根烟,拨通原康的号码。
两人先聊了些别的,祁修竹最后问:“烛之逸跟你说过这民宿是谁开的吗?”
“说了啊,他朋友开的纹身店,空的那间房改成民宿了。”
原康说,“有熟人好办事嘛,我刚才加了老板的微信,跟他说你身体不好,偶尔帮我盯着你点,免得你瞎作死。”
祁修竹轻阖眼睑,低头弹了下烟灰:“他肯定没答应……”
原康紧接着道:“他人还挺好的,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祁修竹:“……”
原康笑了一声:“反正你在那好好休息,公司的事就别管了,我全帮你推掉。”
祁修竹半晌没吭声,原康听见他这边有打火机的声音,连忙说:“祖宗,你这都第二根了,我可数着的。”
“知道了。”
祁修竹把窗户开到最大,放眼对面朦胧的远山,摩挲着还带一丝温度的手指,“房间定了半年?”
沉默半晌,原康说:“主要看你状态,你如果想回来,随时都可以。”
挂掉电话后,祁修竹在床边坐了会儿。
屋内装修成木质田园风,小床刚好嵌入房间的角落,与墙面形成一个极有安全感的封闭空间。
床的左边放着一面书柜,右侧和床脚是视野开阔的窗户。窗外是树,刮风下雨时趟床上看书会非常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