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
裴颜卿一板一眼的说道:“早在太公过世之后,裴氏族人便逐渐凋零。外人只看到裴家三百年的家世,却不知裴家早已经不是当年的裴家。如今的裴家,唯有臣一人出仕,实不敢有丝毫出格言行。只是没想到臣的一番小心谨慎,竟然会引来娘娘的猜疑。”
林月音冷哼一声,明显不信裴颜卿一番似真似假的话。“既然裴氏一族不复往昔,为何不抓住萧家这根大树。有萧家为助力,裴氏一族也能早日恢复往日荣光。可是本宫观裴卿言行,不仅不曾主动亲近萧家,反而还处处表示要同萧家划清界限。难道裴卿不知何为欲盖弥彰你如此行事,反倒是让本宫越发怀疑你同萧家之间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裴颜卿笑了起来“娘娘明察秋毫,臣佩服。只可惜娘娘的怀疑注定要落空,臣不屑同萧家为伍,这就是臣的态度。”
林月音心头有些冒火,说了这么多,裴颜卿依旧滴水不漏,她竟然没能探听到一点点有用的东西。只是要她相信裴颜卿,那不可能。裴颜卿不同程绍,不同容玉。后两人她一眼能看穿,心中也有分的把握。单单这位裴颜卿,林月音心中连一二分的把握都没有。如此一来,除了生出更多的警惕心外,今日的谈话并无任何进展。
转眼,林月音心中已经有了主意。既然裴颜卿以太子做借口,那她就谈太子。林月音展颜一笑“如此说来,裴卿对太子果真是一心一意。本
宫想知道,裴卿对太子的教养有何想法。”
“自然是该刚柔相济,劳逸结合。太子年幼,心性不定,若是一味严厉必然会引起反弹。当然也不能一味放纵。”
裴颜卿正儿八经的回答。
林月音笑了笑“裴卿说地极有道理,只是具体该如何做,本宫想听听裴卿的意见。”
裴颜卿一本正经的说道:“臣希望娘娘能够抽空多关心关心太子的学业以及生活琐事,防微杜渐,及早发现问题也能及早解决。”
“裴卿果然是一心替太子着想。只是本宫虽身为皇后,奈何却不是太子生母。本宫若是干涉过多,只怕会让太子不喜,甚至让太子对本宫生出猜忌防备之心。如此一来,岂不是枉费了裴卿的一番苦心。所以,本宫认为有关太子的教养,还是需要裴卿多费心。本宫就在一旁协助便可。”
林月音说地理直气壮,摆出要让裴颜卿能者多劳的态度。
裴颜卿倒也干脆“娘娘有令,臣遵旨。臣一定会用心教导太子殿下,不辜负娘娘的信任。以后臣会时常打搅娘娘,还请娘娘见谅。”
林月音挑眉一笑,这裴颜卿还没完没了。她把玩着手腕上的玉镯,随意的说道:“为了太子本宫牺牲一点时间,不算什么。只是听裴卿的话,似乎有未尽之言,还请裴卿实言相告。”
“娘娘误会了”
裴颜卿很果断的否认。
林月音笑了笑,嘴角一勾,语气不善的说道:“哦本宫今日连着数次误会裴卿,本宫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吃错了东西,否则怎会一再犯蠢。要知道在这之前,本宫从来没有一日之内犯这么多错。”
“犯错难免,娘娘不必介怀。”
这裴颜卿好生大胆,竟然还敢嘲笑她。林月音怒极反笑“裴卿,本宫替你做媒可好”
裴颜卿猛地抬头,明显感到意外,这话题转得太过突兀。裴颜卿瞬间冷了脸“多谢娘娘好意,臣不需要。”
那态度,那气势,就好像林月音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林月音愣了下,又不甚在意的说道:“裴卿无需客气,本宫是诚心诚意想替裴卿做媒。”
裴颜卿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强调:“臣不需要”
见裴颜卿怒了,林月音心头哈哈大笑,总算痛快了一回。“裴卿当真不需要。”
“当真”
“罢了,本宫就不勉强你。”
林月音貌似大度。
裴颜卿心头郁卒,这女人睚眦必报,果然小气。不过这样才更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