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几分钟的功夫,拍摄棚内又只剩下栾安舒和戚令世。
“戚先生,今天非常感谢你的配合。”
栾安舒干巴巴向他道谢。
假如换成别的嘉宾,栾安舒道谢之后,肯定会客套地说改天请你吃饭。
对方是戚令世,她可不敢随便请前男友吃饭。
“不客气。”
戚令世换回自己的衣服,衬衫纽扣系到最上面一颗。
栾安舒余光瞥了眼,不自觉咽了下口水。果断决定趁着意志还算坚定,与戚令世保持安全距
离。
“那个,如果没有其它事”
栾安舒开口,语气充满心虚。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做法,宛若一个用完就扔的渣男。
白嫖戚令世的美貌,却连一丁点好处都不肯给。
渣得要命。
栾安舒别无选择,磨磨蹭蹭退后两步,继续下达逐客令,“你可以离开”
栾安舒的话还没说完,余光瞥见戚令世的身形动了动。仿佛瞬移似的,快步来到自己身边。
距离非但没有拉开,反而更近了。
他甚至感觉到对方灼热的体温,还有身上浅淡的香气,蛊惑一如从前。
“啊”
栾安舒像只受惊的兔子,吓得立刻跳开,慌乱的跑出几米。
然后,栾安舒才现,戚令世的左臂抬起,挡在自己刚才站立的位置上方。
有一盏同事忘记收好的补光灯,直直砸下来。伞装的灯罩已经变形,几根用于固定的钢丝被折
断,形成锋利的棱角。
电光火石间,栾安舒突然意识到,刚才她站在那里磨磨蹭蹭时,脚下的异物感是什么。
“你没事吧”
此时此刻,栾安舒再也顾不得避嫌,跑过去扶起补光灯。
“没事。”
戚令世语气依旧淡然,缩回左手垂在身侧,有意往后藏了藏。
“天呐,都见血了怎么可能没事啊”
栾安舒现灯罩变形的位置,有半截钢丝染了血,担
心的蹙起眉,强行抓起他的手腕拉开衣袖。
戚令世的祖辈非富即贵,他从小娇生惯养,从来没有吃过苦,皮肤是珠玉般的暖白。
灯架砸在他的手腕上,留下几道红红的印痕。最深的那道伤及皮肉,大颗大颗渗血珠,触目惊
心。
“糟糕,必须去医院打破伤风了,我先帮你包扎一下。”
栾安舒脑子里乱糟糟的,做事却细致
又有条理。
戚令世静静凝视栾安舒,看她翻箱倒柜找出医药箱。然后握住自己的手腕,认认真真缠好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