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找到了对抗迷香的方法,崇嫣在脑内专注地回忆着林铭。
她神情逐渐迷离。
而林鸣之见她如此情态,早已黑了脸色:“我以为多清纯可欺,原是个貌美荡妇,如此,我也不必怜惜了。”
他解开崇嫣的贝壳腰饰。
正在此时,崇嫣重咬自己舌尖保持一线清明,她夺了贝壳腰饰,翻身而起,将腰带套在林鸣之勃颈上,用力收紧——
男子没有防备,脸色在崇嫣绞杀下逐渐泛白,他曲起指节想要将缠绕在脖子上的腰带扯下来,却怎么都扯不下来。
崇嫣喘着气,手下更加用力,她在等这一刻,就像小兽因力量不足而穿上鲜亮的外衣,伪装成猎物等着对方靠近,她在没杀死对方前,都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陡然,她后颈刺痛,不得不放开了腰带。
竟是林鸣之的小厮不知何时进了来,拿香炉敲了她后脑。
崇嫣软软倒在一旁,那股绵软无力以及对身躯的渴望又泛了上来。
林鸣之捂着印着一条青痕的脖颈,胸膛起伏,大口呼吸,他一脚踹在崇嫣腹部,将之踹开,神情尽是狠厉之色:“把她的手绑起来。”
在确保她行动真的被限制之前,他是不愿冒险靠近她的。
没有人回应他。
林鸣之怒了,扭头怒斥:“没听到本公子说话吗?”
看到的不是自己的贴身小厮,而是一张面如寒霜的脸。
那张脸沉着眉,薄唇紧抿,他手提着剑,剑身染血,更衬得他一身肃杀之气。
小厮的命早无声无息被收割了去,林鸣之当即腿软地跌倒在地,喊:“霍凛!”
“在寺庙里带发修行还死性不改。”
霍凛提着剑,一步步走近林鸣之。
林鸣之大惊失色,频频后退:“你不能杀我!我爹是知府,我们、我们是有血缘的兄弟啊!”
“表的。”
他挥剑,林鸣之眼前一黑,正暗喜自己没感到痛,突然发现自己的一缕头发落了下来,紧接着是第二缕,第三缕……霍凛压着他的肩膀,就着剑给他剃度。
“既带发修行不行,你就出家吧。”
林鸣之大力挣扎,神情愤恨:“你凭什么这么做,要不是你阿兄走失,世子之位怎么轮得到你?我告诉你,霍凛,把我们这一圈人都得罪了,霍家军远征别想要稳定的后方,且就算你把我剃光了,我也照旧敢——”
他的狠话戛然而止,只因见霍凛利落地调了个剑尖,用剑尖对准他那处。
少年没有说话,刀光映在他眼底,一片冰冷。
林鸣之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随即大腿根处剧痛,竟是霍凛将剑尖捅入他腿部,来回搅弄,林鸣之痛得简直快疯掉,用手握住血淋淋的刀刃。
他哀求:“世子,表弟!何至于为个女子闹成这样,而且她清白都失了……”
“你做的?”
霍凛转动着手里的剑,语气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