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嫣心如电转,换了张笑脸,指着马跑远的方向试探道:“少侠饶命,女人已经骑马跑了,能不能放在下一马?他日必有重谢。”
霍凛没有说话,他从树上跃下,抬起手,她以为他要对自己出手,谁曾想,一只鹰自她身后俯冲而来,收翅稳稳当当落在霍凛手臂上。
那老鹰掠过崇嫣时还顺便将一白色物丢在她面前。
崇嫣定睛一看,这白色物竟是她放飞的镖鸽!已经死了!
霍凛抚弄老鹰的羽毛将之放飞,如看蝼蚁一般瞥了眼崇嫣,崇嫣能躲开他的枪,他还当她是个人物,特意来会会,哪曾想这小矮子膝盖真软,求饶得这般快。
“没有骨气的东西,要逃随意,女人我得带走交差。”
说罢,就要召马去追。
而崇嫣早在看到镖鸽尸首时就听不进任何话了,这镖鸽她从一枚鸽子蛋伺候到这么大,竟被一只老鹰这么粗鲁地抓死了,这谁能忍?
“啊啊啊!你赔我镖鸽!”
“我当爷爷伺候的信鸽就被你这么弄,天杀的沙匪,我跟你拼了!”
“干!不装了,直接干!”
峨嵋刺是近身刺杀利器,崇嫣本想示弱引得少年靠近再做击杀,此时此刻见着镖鸽被杀,什么战术策略全抛之脑后,她猛扑上去,先甩出马鞭,专攻霍凛的下三路。
攻击手段太脏,少年躲避间眼中闪过厌恶。
霍凛看准机会,一把抓住抽来马鞭,用力一扯:“身为男子使这种阴损招数,简直龌龊!”
崇嫣要的就是他这一抓,她借势贴近对方,一直忍着没使出来的峨嵋刺滑出,直指霍凛咽喉。
霍凛眼中闪过惊诧之色,偏头躲开,峨嵋刺在他颈间拉开一道血线。
他漂亮的眉眼霎时一沉,反剪崇嫣执鞭的手,一把将她牢牢扣在了怀里。
他借崇嫣的手捉住峨嵋刺,用崇嫣的刺尖偏向她自己的咽喉。
崇嫣沉着脸,与霍凛展开一场角力,可她到底不是男子,就力气而言哪里是他的对手,一滴汗自她脸侧滑落,滴落在霍凛手背上。
“此器阴损,我这人睚眦必报,向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死在阴损之器下,也算死得其所。”
霍凛说着,主导刺尖在角力中颤颤地,缓缓地触上崇嫣的脖颈肌肤——
怀中禁锢的人如引颈就戮的天鹅,仰起的脖颈光滑且修长。
等等!
霍凛眯了眯眼:“没有喉结!你是个女人?”
强掳
束缚着崇嫣的力气蓦然一松,她狠狠跺了霍凛一脚,致使少年吃痛将自己放开。
崇嫣与他拉开距离,再摆架势,凶巴巴道:“喉结小就是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