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锦屏不说话了。
“你为什么不想想,或许他真的是为你好。”
“那也需要给我一个理由。”
时徽向来不喜欢和这种固执的人说话,他说:“算了,你回去吧,我会和你哥聊聊的。”
“时哥再见。”
葛覃把审讯资料给柯景行:“老大,我们后来又审了岳平山,他交待了杀死时天、尹文岚,还有绑架时徽的细节,但是他还是没有交待他背后的势力,而且他并不知道钱荣和邓安言已经死了。”
柯景行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所以如果不是他俩倒霉不小心被撞,那么灭口他们两人的,另有其人。”
“目前猜测是这样,而且我们觉得岳平山他应该心里有数谁会灭口他俩,只不过他死活都不说,只说是他俩倒霉,意外出的车祸。”
柯景行皱着眉思索着,葛覃问:“老大,咱结案吗?林局现在催着我们结案,可是这”
柯景行想起今早时徽说的话,的确,如果他们的利益关系复杂的话,岳平山目前是不可能交待的,他宁愿多坐几年牢来保自己老婆孩子的命。
“他那个老房子查的结果怎么样了?”
“我们查到了,岳平山说的不假,是他父母留下的房子,也一直都是他一个人在用,他父母死后,他就把房子改造了。”
“那个密室里他还是不承认吗?”
“不承认,我真的不知道他在抵赖什么,他都已经犯了那么多事了,多半也是死刑,还守口如瓶干什么?迟早都是死。”
柯景行:“因为他老婆孩子现在还没找到,估计是被人控制起来了,如果他说出来了,他老婆孩子必死无疑。”
“那现在咱怎么办?真这么结案了?”
柯景行深吸一口气:“结案吧,不过岳平山得留着,如果他被判死刑,不能立即执行,而且还得重点监控,不得和别人有监控。”
“你是想以后再提审?”
“嗯,他是个钓出大鱼的一个饵,不让他死,那些人就会谨慎些,他们也会有下一步动作,方便我们钓出他们。”
葛覃恍然大悟:“明白了。”
“还有一件事,我们审问岳平山的时候,岳平山神神叨叨的,说要注意点时徽。”
柯景行挑眉:“嗯?”
岳平山被移交检察院的那一天,柯景行押送时问他:“你之前在我同事审问你的时候,说要注意时徽,为什么?”
“你知道我为什么说他是犯罪天才吗?”
柯景行看着他。
“不是因为他特别喜欢研究各种犯罪学、刑侦学,而是因为他就有这个想法。”
柯景行沉声问道:“你有什么证据?”
岳平山低声笑了几声:“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过他的胳膊,上面都是疤痕吧?”
“每当他想伤害别人的时候,但是又不能真的动手,就只能伤害自己了,”
岳平山盯着柯景行:“他就是个冷血的怪物,只有疼痛和血才能让他做回自己。”
柯景行问:“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我监视了他那么久,从初三到现在,我当然知道,他恨他的父亲,早就有弑父的想法,只不过一直没动手,所以你们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是不是平静地像家里死了个小猫小狗一样?”
柯景行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