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没有在社会上的咨询机构咨询?”
“老师说她了解到的是没有,她说一方面时徽防备心比较强,不相信别的咨询师,另一方面,时徽不想让家里人知道,毕竟现在社会上的心理咨询的费用可不低,所以一直在学校咨询。”
“所以他到底是什么问题?老师一点都没说吗?”
“老师只说,他的问题很复杂,一句两句说不清,而且他的问题存在一定潜在的危险。”
柯景行问:“什么意思?你可别告诉我他是个反社会?”
“他那样也不像反社会啊。”
“你就是看人家帅,你也不知道人家是什么样。”
葛覃嘀咕着:“你不也不知道,说不定就是你见色起意”
柯景行咬牙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
葛覃清了清嗓子:“老大,我继续汇报工作,邱老师没有细说时徽的心理问题,她说她建议时徽去医院进行诊断,并可能还需要配合专业的治疗,不过在之前都被时徽坚决拒绝了,可能还是不希望家里知道。”
“他情况这么严重?他那也不像抑郁焦虑的样子啊?”
“老大,心理问题又不是只有抑郁症和焦虑症,而且就算有,每个人情况不同,这也不是看表面就能看出来的。”
柯景行:“你们有没有问有人见过那个邓安言了没?”
葛覃:“问了,学校的老师和同学都说没有见过这个人,我们也问了学校的保安的,说也没见过,虽然现在学校解封,但是刷脸系统还在,外人一般进不去,我们问了一些学校的教职工,都说没有注意到这个人,这人可能是翻墙进去的。”
柯景行揉了揉眉心:“时天亲戚那呢?”
“噢,从在走访他亲戚过程中我们了解到一个特别的情况,时天的堂姐,叫时雅,也就是时宇的亲姐姐,她说前几年他们家买新房让时天装修,时天身边跟着一个油漆工,那个油漆工偶尔还会带一个年轻人,那人很少做活,也不是天天来,来了就是闲聊,时雅问过时天,他只说是人家的学徒,不认真学,所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最后装修完工还一起吃饭的,只不过那个人似乎对时徽有点关注,饭桌上还总旁敲侧击地问时徽的情况。”
柯景行:“那时候时徽才上高一吧?他问一个孩子的事情干什么?”
“时雅说不清楚,她和那个人不熟,也没有和他说很多。”
柯景行手指有节奏地敲了敲桌面:“太荒谬了,嫌疑人有了,可就是跟人间蒸发了一样了,也不知道哪来的本事可以藏得那么深。”
“走,”
柯景行站起来:“跟我一起去查钱荣。”
“是。”
走到办公室门口,柯景行突然站住,葛覃差点撞他背上,“嗷”
地叫了一声
“差点忘了,”
柯景行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对面很快就接了:“喂,时徽,是我,柯景行。”
对面传来清冷平静的声音:“柯队好,有事吗?”
“现在你在哪?”
“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