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虐致死?
听到这个死法,骆君鹤的心莫名放松了些,虽说小六命人取南星的命,却不会命人折辱,他只会教人给他个痛快,取走自己想要的东西。倘若是被凌虐致死,应当不是韩起所为。
那么南星究竟是被何人所杀?
小六信中提到的账本又是藏着什么秘密呢?
骆君鹤心下颇多疑问。尚未想通。
便又听得小北说:“前面说的是两起命案,后面还有两起失踪事件。一起是当朝宰相家的杨公子,都失踪了十天了还未寻见,不知是死是活,宰相夫人放话,倘若谁能帮忙寻回公子,便赏黄金五百两。还有一起是枫水镇丢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也是丢了十余天了。托当地官差找,当地官差根本不放心上,这姑娘家人一纸诉状便以身为父母官不作为由将那枫水镇的官告到了京兆尹。”
枫水镇的姑娘?
闻言,骆君鹤微微一怔,旋即便想起了君不见的嘱托,心道:差点把这事给忘了,如今既然由京兆尹在查,自己便不用太费心了。可转而一想,答应了君不见,还是得跟溪风别院的岐州分部交代一下子的。
小北后面又喋喋不休说了几件不痛不痒的富家子弟的八卦事件,骆君鹤一句也未听进去。转头问槐序:“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槐序原本是一进屋就要汇报的,结果被乱七八糟的事情给拖延了,现在才想起这事,忙回道:“少主,让属下送的信,昨天夜里便送了,今早属下又去宁王府打听过了,但是他们说那个宁王府的神医陈善之今早天不亮便被轿子接走了。”
“被谁的轿子接走了?”
骆君鹤狐疑道:“可有打听出来?”
“打听了,是太子的轿子。”
槐序接着道:“接到太子府了,方才属下回来时尚未送出府,需要属下去盯着吗?”
太子么?为何会接有陈善之,难道他病了?
“不必了,”
骆君鹤沉吟着,思索片刻,又道:“今天给你们二人放一天假,带着小北出去玩一天吧。”
话毕。鸣稠冷着脸,转身便要出去。
“嗳,你去哪儿?”
槐序眼明手快拦住他,笑嘻嘻问道:“你不和我们去玩儿?”
“不去。”
鸣稠冷冷道:“放开,我要去睡觉。”
槐序不依不饶,一手箍住他的手腕,嬉皮笑脸磨他一同出去玩,一手示意小北跟上。
骆君鹤望着三人渐远的背影,恍惚间想起了小六。自从山下一别,已有四日,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两日岂不是有十二秋了。怎能叫人不相思。
黄昏时分,夕阳如血,远远地悬在天空尽头,鸦群立于城墙外,街边商贩吆喝着各自的买卖,更有甚者已经开始收摊。骆君鹤手持银壶斜靠在客栈窗前,瞧着夕阳下熙熙攘攘的人流,若有所思。
忽得便在人群中瞧见一抹熟悉的身影,那身段,那穿着,那打扮——分明就是那个冒牌骆君鹤。那抹身影一闪即逝。
骆君鹤纵身掠起跟了上去。
那冒牌骆君鹤先去了一趟宝月楼饱食一顿大餐,又去了一趟胭脂铺子,买了一盒胭脂和一枚碧玉簪子,末几又去了一趟香翠楼,点了头牌柳香香的牌子。
直至夜幕降临,方才出那烟花场地,向太子府后门奔去。
骆君鹤轻飘飘地掠上太子府内的屋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