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时玮拿着沈彰的令牌才得以顺利的进入质子府,起初刘捕快还想努力的拦一下的,直到太子亮出京兆尹府的令牌,刘捕快这才不情愿的给他打开质子府的大门。
薛时玮的到来,让质子府上下都震惊不已,要知道早前岐国的皇帝可是下了死命令的,不允许太子踏入质子府半步,所以大家诚惶诚恐。
下人们心里很清楚从前这太子是如何对他们主子的,所以他的到来,令众人止不住的偷偷翻白眼。
云承携众人在院内给薛时玮行礼。
张管家搬来一把椅子请薛时玮坐,小鱼在一旁奉茶。韩起陪在云承身边。
薛时玮看着云承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以为还是在记恨曾经对他造成的那些伤害,于是开口道:“北定王这气性还真是够长的,以前本宫的确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可你现在不也活的好好的吗?父皇下令本宫不再来找你麻烦后,本宫便也很识趣的没有再找过你的麻烦。你也就别这么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表情了,好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似的。”
“……”
“本宫今日来,是有重要的事想要跟北定王说,其他人都退下吧!”
薛时玮扫了一圈还跪在地上的下人们。
这话落下,众人却没有要退的意思,薛时玮脸色一变,问云承:“怎么?北定王架子大的很么?本宫的话在你质子府不好使?”
云承看了韩起一眼,韩起这才命众人退出去。但他却一动不动犹如一尊木雕站在云承身后。
薛时玮端着茶碗,挑眉:“韩侍卫怎么还不退?”
韩起躬身行礼道:“请太子恕罪,在下信不过太子。”
“你……”
薛时玮无语,也罢,他知道此人是云承的心腹,今日来也不是逞口舌之快的,于是也就不再纠结韩起的去留,算是默认他贴身守着云承了。
“北定王,本宫且问你,宰相府状告你谋害杨平文一事,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云承答:“没有。”
“那你这是承认你谋害过杨平文喽?”
“杨公子的事,本王一概不知。”
“那你就心甘情愿被京兆尹府软禁起来?”
“本王被软禁之时,陛下和太子都不在京中。”
“那你可有要辩驳的?”
“太子既然已经插手此事,本王相信殿下会还本王一个公道的。”
这话落下,薛时玮的脸上露出一抹喜色,不想去揣测北定王此话的奉承还是真心,总之,他能说出这样的话,对他多少还是信任的。
于是又道:“北定王,本宫知道你不想听,可有些话本宫还是要与你解释一番的。去年的中秋节,本宫是真心差人送美酒与你品尝,谁知有人在酒里动了手脚,害的你差点一命呜呼了。以北定王的聪慧,断然不会相信此事是本宫所为吧?虽然本宫前些年也的确让你受了不少罪,可本宫却从未想过要置你于死地。
你好好想想,你若死在了岐州城,那岐熠两国还能和平共处下去?要说这岐州城谁对你的怨恨最深,那肯定是手握兵权的段奕廷段家了。段老将军这些年一直带着部将驻守在西境平鹿关,他和手下部将们的妻儿都养在京中。你要明白,当年是他们冲锋陷阵与熠国在边关厮杀,他手底下可是有不少兄弟都死在了你们熠国人的手上,你说这些养在京中的妻儿能不恨你的母国吗?他们无处泄,才将你视为了泄的工具。”
薛时玮说到此处,顿了顿,眼中掠过一抹异样的神色,心道:若是长安长公主姑姑没有死,会有段家如今风光的机会?
一想到岐国的边防军权尽数掌握在这位风光无限的异性兵马大将军的手里,就连父皇都要忌惮段奕廷几分,薛时玮就恨得牙痒痒。
他闭了闭眼,缓和了一下情绪,接着说:“本宫知道,身为质子流落在异国本就是很苦的一件事,本宫也不愿与你为敌。现如今,有件事本宫不得不提醒你,有人想利用你重燃这平静了十几年的战火。这件事本宫不知道你充当了什么角色?是参与其中了,还是单纯的被人当棋子了?但本宫一定会追查下去的。既然你说杨平文的事与你无关,我看这软禁也大可不必了,你的性命事关岐国的江山社稷,这也是本宫亲自登门的第二件事,本宫要接你去太子府小住一段时间,直到背后阴谋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