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钱满粮匆匆赶来,周不易急步迎了上去,一把拉住钱满粮的胳膊,急切地问道:“钱管家,您是怎的将乔家村的乔大柱得罪了?他到衙门里状告您和山庄……”
“哦?这厮竟去衙门告状?”
钱满粮没料到乔大柱会来这一招,笑着招呼周不易:“周公子上座,看茶……”
见钱管家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周不易急躁地扯着钱满粮:“别坐了,何老爷特派我来了解情况,还让您一会同我回趟衙门……”
“周公子莫慌,您且宽心坐着喝茶,我去取点东西就来随您回衙门,您稍等片刻……”
望着钱满粮笑眯眯地出偏门而去,周不易依然放心不下,坐立不安地等在厅上。
盏茶功夫后,钱满粮返回正厅,笑请周不易去饭餐用餐:“周公子,已午时,您就在山庄用了餐,我再随您同去。”
“您您您……哎呀,钱管家,祸事临头,我哪还有心思吃饭,走走走,我们这就回衙门……”
周不易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又扯了钱满粮的衣袖,就要往外走。
“周公子,小的向您保证,小人与山庄,决不会有事。您就放宽心用午饭,刚刚我去禀过老爷了,老爷这几天染了些风寒,不便出房,让小的陪您用餐。”
“哎呀,我叔父身体抱恙,那我得去看望一下……”
听周老爷染了风寒,周不易担心地要去探望叔父。
“老爷特意交待了,周公子不必前去探望,免的被传染了,让周公子安心用餐。请吧,周公子……”
见钱满粮一副诸事太平的神态,周不易也略微安下心来,加之已到午饭时间,周不易还是随了钱满粮去饭厅用餐。
吃饭间,周不易欲问乔大柱之事,都被钱满粮笑着婉拒了:“周公子尽管享用,等到了公堂上,自会明了。”
一顿饭,周不易吃得不是太踏实,填饱肚子,也不再停留,和钱满粮上了马,快马加鞭往县衙赶去。
到的衙门,周、钱二人下马,门口的守门衙役将马牵开。
只见那乔大柱,正缩在衙门边的石狮子旁,一见钱满粮,便跳将起来,上前就欲扯钱满粮的衣襟,被周不易抬手隔开,喝道:“大胆,有话一会上堂说。”
被周师爷一喝斥,乔大柱连连退在一侧,惊慌地垂头躬身让路。
周不易领了钱满粮,往衙里的内府去。
见钱管家来了,何仁义从内室迎了出来,口里呼道:“哎呀,钱管家,烦劳您跑一趟了……”
“小人拜见何大人,让何大人费心了,这是两支上等的野山参,我们家老爷特令小人带来给何大人滋补身子……”
钱满粮奉上礼盒。
“哎呀呀……周老爷太客气了,来来来……钱管家,您坐……坐。”
何仁义眉开眼笑地收了钱满粮捧到眼前的礼盒,招呼钱满粮入座。
“钱管家,门外那厮,您可认的?”
何仁义直切正题,问道。
“认得,乔家村的乔大柱。”
“他今来状告您拐骗他内人……”
“呵呵……何大人放心,乔大柱乃无稽之谈,在下有凭证证明。”
“好好好……那就速决,即刻升堂?”
何仁义征询道。
“一切听大人安排……”
再次升堂,钱满粮与乔大柱双双跪在堂前,对簿公堂。
乔大柱又重申一遍自己的诉词,钱满粮也不接话,只是从怀里掏出一张契约,呈与何县令。3
何仁义仔细看完契约,怒的将惊堂木一拍,指着乔大柱骂道:“好你个刁民,为偿赌债,将自家娘子做了抵押,今个却来诬陷好人,是何居心?”
乔大柱本意是想讹钱满粮一些钱财,早忘了当初抵押王三妹签过契约一事。现在被何县令一吼,才想了起来,顿时吓的魂飞魄散,尿了一裤裆,瘫软在地。
何仁义从令筒里拔出一支令箭,抛到堂前,喝道:“此刁民,心术不正,着实可恨。来呀,将此刁民拉下去,杖责五十……不,杖责三十,关进大牢听候处置,退堂。”
快速结案,何仁义亲自扶起钱满粮,携了钱满粮去内院喝茶,堂外的大院里,响起乔大柱撕心裂肺的哀嚎声。
钱满粮在何仁义的内府坐了一会,便一再道谢后告辞回了周家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