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姐你认识,她不仅没死还怀了季霆秋的孩子。”
容静娴艰难地起身扯过床边的外套披到身上。
她撞了一下祁钰的肩膀鄙视地笑了一声,随后颤颤巍巍地走向门口。
“是谁?告诉我!”
像是想到了什么,祁钰的眼睛不可思议地瞪大。
她疯了一样地追上容静娴,一把扯住她的衣服,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说实话。
“慢慢猜,你说了你是聪明人!”
容静娴冷笑一声甩开她的胳膊头也不回地离开。
“是丛榕!难道是丛榕……”
祁钰嘴里念叨着,眼角突然止不住流下泪水。
这个消息无异于给她判了死刑。
她没有胜算了!
季霆秋知道陪她睡了一晚的是丛榕,还怀了他的孩子,他一定会负责到底。
和两个孩子相比,
自己的十年青春都不够分量去要求他什么。
“必须在霆秋彻底爱上丛榕之前除掉他们母子,华安月马上要死了,谁也别想再做我的绊脚石。”
祁钰自顾自地呢喃,随后从包里掏出一张支票扔在床上离开。
天色漆黑时,景云康与景夫有事暂时离开,留下管家留守在病房里。
容静娴躲在走廊中徘徊,时不时隔着窗户看一眼病床上的男人。
管家不离开,她没办法近身。
“阿泽……”
她哽咽地喊着男人。
爱一个人有错吗?
为什么她要遭受这么多非人的折磨。
终于,几分钟后,管家离开病房朝分诊台走去。
容静娴瞅准了机会从楼梯间迅冲进了病房,反锁上房门。
“阿泽,你因为丛榕一次又一次抛弃了我,可是我还是爱你。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再也放不下。”
她一脸悲怆地看着这副让她痴迷的面孔,慢慢的手指忍不住描绘起他的鼻梁眉骨,他的喉结。
“阿泽,人心都是会变的,丛榕都不爱你了,可我还在爱着你,为什么你这么狠心把我扔在角落里,我好冷啊,心里好冷……”
冷库里被景泽扔在一边等待死亡时,她并不怕。
只是那种蚀骨的痛,不甘心,死也不会瞑目。
“小叔小婶没有出事前,我从来没想过自己能比得过丛榕,后来,我求我爸爸想办法让你娶我,我跪着求他好久,终于有一天我的梦想实现了,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
“阿泽,你好过分,我输了,连我爸爸也搭上了自己半辈子的积蓄,一切都结束了,下辈子,我不要再见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