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并未在伯爵府用饭,祭拜过后直接回了公主府,凌锐全程跟随。
外头的人一看这架势,明白人就知道了,哦,原来公主并不是不待见凌将军,公主不待见的是凌将军的家人。
再一想,凌将军的父亲不过一个平头百姓,连个虚职都没有,继母也没诰命,这两人还确实入不了福宁公主的眼。
若是换了别个女子,哪怕身份高贵,也得对着凌老爷和继母低头,但是换了公主,那没门,便是理法上,皇家也凌驾于任何人之上的存在。
不过传出去后还是会有人说谢嵘傲慢,再是公主,也不能不敬公婆,好在这种言语到不了谢嵘耳边。
宁安的婆母就非常庆幸,自家娶的是宁安,宁安平时对他们也是礼遇有加,要是换了福宁公主,那才叫倒霉呢。
可要是让宁安的丈夫和公公选择,他们是宁愿要谢嵘的,这不废话,谢嵘在丰庆帝那里有独宠,这份宠爱可以换来想不到的政治资源,傲慢怎么了人家可是公主。
凌锐一个毫无根基的少年将军,为什么能一跃当上禁军统领,就因为他会打仗他打赢了仗,丰庆帝也给了他爵位,是因为他娶了公主,这就是公主带来的资本。
康平也得知谢嵘的傲慢,她笑的止不住,“下回见到宝珠,我可得说说她,怎么能不敬翁姑呢,母后知道了肯定也不会高兴”
她就是幸灾乐祸。
这都是小事,但是从这些小事,人们就知道丰庆帝和凌锐的态度,那就是凌老爷和继母不用结交。
这个还说不到凌锐不孝,毕竟恩荫就是可给可不给,给和不给都是皇帝的决定,一般是给的多,用这个说凌锐不孝,就是指责丰庆帝不慷慨,那不是有病么。
除了这些,凌锐对待凌老爷继母还有弟弟可是没半分怠慢,给他们锦衣玉食,奴仆使唤,还想如何
三天后回门,谢嵘和凌锐就是回宫,两人先见丰庆帝,凌锐这一次真切的感受到福宁公主是丰庆帝爱女这回事。
按规矩行过礼,谢嵘就提起裙摆跑到丰庆帝身边,“父皇,女儿可想您了”
丰庆帝认真打量着谢嵘,“还好,还好,没见瘦下来。”
凌锐,“”
不过才两天,公主还一直住公主府,这都能瘦不是,什么时候皇帝和自己的孩子这么亲近过
两个人腻腻歪歪说了半天话,不外乎是吃了什么,几点睡的,胃口好不好,公主府怎么样,习不习惯,凌锐一直处于震惊状态。
他两辈子都是驸马,虽然也不是每天都能见到丰庆帝,比一般人总是接触的多一些的,他从未见过丰庆帝和哪个皇子皇女如此接近。
说了好半天,丰庆帝意犹未尽,“好啦,你去见一下你母后,朕和驸马讲讲话。”
谢嵘站起来,“那父皇你可别欺负我的驸马。”
丰庆帝就笑,“女生外向,才两天呢,就不要父皇只要驸马了”
凌锐在一边只能赔笑。
谢嵘终于走了。
丰庆帝开始和凌锐讲话,这两人讲的都是正经事了。
谢嵘去皇后处,她就是想见江妃,也得等见了皇后再说。
皇后自然早就做好了准备,也把江妃叫来了。
见过皇后,也是说了一些亲近但不过分的话,之后皇后就道,“去和你母妃说说体己话去,她呀,可是望眼欲穿了。”
谢嵘就笑道,“母妃这是从小就没离开过我,所以格外舍不得。”
皇后指着谢嵘笑的撑不住,“你个促狭鬼,打趣起你的母妃来,从小就精怪”
皇后宫里笑声一片,等谢嵘和江妃要告辞,皇后就道,“你父皇必要留你们夫妻用饭,你可早些来。”
谢嵘道,“一定的,谢谢母后”
谢嵘和江妃回去说私房话去。
江妃也无非问问驸马人怎么样,谢嵘在外过得习不习惯这些。
谢嵘自然都说好。
江妃道,“我听得你好像对翁姑不大敬重,这是怎么回事你虽说是公主,这该有的礼可不能忘了呀。”
谢嵘道,“那也得那两人是个人才行,自己不做人,让我敬重他们”
谢嵘略微讲了一下,江妃瞪大眼,“还有这种人”
复又一想,“还真是,有了后娘就有后爹,驸马这孩子也是可怜的。只是现在外头只说你不好。”
谢嵘道,“那是没办法钻空子,只能说我,您放心,我一个公主,再如何都没事。”
反正我也不谋反。
如果不是公主这个身份,谢嵘也不能把凌锐的家事兜出来,因为嫁了人,女子就是男方家的人,男方的父母也是她的长辈,如何能说长辈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