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元霜耸耸肩,又道:“我十岁那年给他们看病的时候,就知道他们以后绝对会是傻逼。”
陈方旬:“……”
有点太口无遮拦了齐医生。
陈方旬听他说话,都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做回话的切入点。
无论是作为先天医生圣体,十岁就无医师执照上岗给人看病下诊断,还是上司们都傻逼这一结论,又或是十岁的上司们居然会乖乖给齐元霜看病都显得格外不可思议。
“那诊断结果如何?”
陈方旬推了推眼镜,开了个玩笑。
齐元霜不知道从哪个口袋里摸出听诊器晃了晃:“全部绝症,都等着死吧。”
你是阎王吗。
陈方旬的嘴角抽了抽,齐元霜勾着听诊器,问道:“陈助,要不要看看身体?”
“不用了,多谢齐医生的好意。”
陈方旬摇摇头,“我对自己的身体心里有数。”
“不要讳疾忌医哦。”
齐元霜漫不经心道,他的视线同他本人性格一样跳脱,却又轻飘飘的,没什么威胁性,但陈方旬下意识挺直脊背。
有种被医生看穿的感觉,头皮麻。
小跳蛙在他口袋里疯狂跳动,齐元霜接通拎起手机接通电话:“喂,行,行,我知道了,马上回去。”
他挂断电话,对陈方旬道:“有个病人在病房开演唱会引起其他病人拆病房门锁,陈助,我先走了。”
陈方旬差点忘记他是个精神科医生。
临走前,齐元霜又对他道:“有看病需要的话,随时联系我哦。”
笑容灿烂,还顺带抛了个ink。
如果可以,陈方旬希望自己找他看病,是其他科的问题,而不是精神科。
他踏出镜湖湾132号的大门,手机铃声便如同催命符般响了起来。
休息日如同流星一般在他的生命里消失了。
“陈哥,楼总又消失了。”
总裁办的秘书冷静道,语却格外急促,“弥琛那边还在等楼总回复,但楼总根本联系不上。”
陈方旬沉声道:“弥琛那边我来联络,你们把合同来给我。我现在去找楼总。”
他从联系人里翻出楼万霄的电话,打开车门上车,倒车掉头驶离镜湖湾时,楼万霄挂断了他的电话。
陈方旬皱了皱眉,没再打第二个,让车载助手拨通了弥琛项目负责人的电话。
反正弥琛老总的助理还是他。
他趁红灯期间迅和负责人对接上业务进度,暂时性替楼万霄做出回应,到楼万霄住处时,洽谈刚好结束。
楼万霄住在市中心,由傅氏地产开的君景澜庭,是一套跃层公寓。
陈方旬下车关上车门,上电梯输入密码开门一气呵成。
他打开大门时,公寓内一片漆黑。太阳还没西沉,公寓内却透不进半点光,死气沉沉,阴森的像是棺材。
陈方旬皱了皱眉,换上拖鞋,脚边却像是踢到什么东西,出滚动的骨碌响声。
视线顺着声音传出的方向移动,他捡起那个东西,是一个人体骷髅头。
身后大门吱呀一声,被猛地关上。
陈方旬抓着那只骷髅头,耳边传来由远及近的滑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