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为何?”
“说不准什么时候父亲便想起我这个女儿来,臣妾再不时求得陛下恩典,便可父女二人团聚了。”
“哈哈哈,你倒是想得美。罢了,朕改日便放他二人出宫。”
说完再次问道:“你不想见一见你父亲吗?”
希云苦笑一声,“见了又如何,还不是立刻要分开,倒不如不见,惹得臣妾伤心。”
说到这里眼泪便流了下来。
杨安忙上前哄她,“好了好了,朕不问便是。你放心,朕会安全送他们出宫,多给些银两,让他们衣食无忧。”
希云破涕而笑,“他二人手无缚鸡之力,多给些银两岂不是让人觊觎。依臣妾愚见,陛下倒不如在京中为神医置一家医馆。一来将他放在眼皮子底下;二来神医医术精湛,可同太医署的太医们时时切磋,精进医术;三来上至天潢贵胄下至平民百姓,何人不会生病,神医在京中,定有不少人慕名而来。”
“四来,你父亲在京中,有国公府照料着,你也放心些,是也不是?”
杨安笑着补充。
“陛下~”
希云娇笑一声,钻入杨安怀中。杨安轻抚她的背,笑道:“依你便是。”
三日后,梁国公府老夫人同世子夫人进了宫。
老夫人和世子夫人刚要拜下,便被希云和贵妃忙扶起来。几人闲聊没多久,贵妃便拉着书媛离开,说要带她在宫里逛逛。希云笑着应了,如今皇后不在,贵妃总算能带着家人在宫里自在许多了。
这才同老夫人说起遇见父亲一事。老夫人康氏听了惊叹不已,
“阿弥陀佛!”
手不停地转动佛珠,“当日我们和谢府找了许久,不想竟会被神医救下,也是你父亲福泽深厚。”
又接着问道:“他当真不记得你了?”
希云摇头,“他看我就像陌生人。我也曾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但下巴那处胎记我是万万不会认错的。”
“唉,都是天意。当日若非你父亲下落不明,谢府如何会退亲,你如何得进宫,成了如今的淑妃?可见你命里该当如此。”
希云听外祖母提到谢府,便顺口问道:“不知平远侯如今怎样?”
已过去几年时间,谢安该另娶了才是。
老夫人摇头叹气,“想当年谢氏一门,父子三人,何等繁盛。如今怕是要绝后了。”
希云惊道:“这是怎么说?”
“自你入宫后,平远侯老夫人选了无数闺秀给谢侯爷挑选,可他一拖再拖,到如今还是孤身一人。听闻母子二人争执过无数次,老夫人以死相逼都没用。”
希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说他有情吧,可当年在她孤身一人时强行上门退了亲事;说他无情,他却固执这么些年。
“罢了,不提他,我只是顺嘴一问,他早与我无关了。”
两人有闲聊几句,这才知道安国公世子也没成亲,安国公威胁他如果不成亲,便把爵位给他瘸腿的大哥,他也不妥协;诚意伯家的公子终是玩得太多,一日清晨被现死在了青楼中。
今日时间多,聊到后面,终于说起自家人,“表哥现在如何?旭儿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