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配合,我们会尽快。”
任知其向他微笑了一下,然后示意他旁边的人记得做记录。
“请问你和吴展鸣和王懿可分别是什么关系?”
“都是朋友,没什么其他关系。”
“你们是在灾难前就认识还是在灾难后?”
“灾难后。”
“你和吴展鸣是否一整天都在外?”
“是的,我们一起的队友还有你们的门卫都能证明。”
“你们来新世界是否带着调查新世界的任务?”
赵云舒显然是没想到这前后两个问题的跨度那么大,前一个问题如果涉及的是不在场证明,那后一个问题应该是作案动机,但如果调查新世界能成为谋害某个人的动机的话,那这个人至少不会是新世界一个岌岌无名的人。
“是。”
赵云舒想了想,不确定新世界是否有可以读心或者识别谎言的异能,还是说实话吧,要不然说谎被识破了那就尴尬了,而且如果打太极那不就是心虚嘛,还是直说有性价比。
“那请问你认识这个吗?”
任知其拿出一个类似于证物袋的袋子,里面还装着一支破裂的玻璃管。
赵云舒眼睛微微瞪大了一点,刚想回答他的问题,没想到任知其却将袋子收了回去,笑了笑带着身边的人离开了,只留下了赵云舒和两个守卫。
赵云舒想了想刚刚的那个玻璃管,因为已经有些碎了,不太能确定是不是他当时装雾气的那支,但是突然看到还是下意识的惊讶了一下。
不过仔细想想,这件事情应该只有他们三人知道才对,其他人不可能知道玻璃管的样子,而且如果真的有人死了,难道真的是被那雾气杀死的?
信息太少,赵云舒想不明白,便也不想了,趴在桌子上就这么等着任知其回来,等了大概十多分钟,审问室的门被打开了,将赵云舒领到了一个会客厅,不过目前会客厅里只有吴展鸣一人,将人带到后,任知其又是一声不吭地走了。
赵云舒在吴展鸣探究的目光下坐到了他旁边,赵云舒特意坐的离他很近,两个人的手随意的放在沙发上,不着痕迹地靠在一起。
“他们和你说了具体发生了吗?”
赵云舒轻微摇了摇头。
“他们也没和我说,就问了我一些问题,我们三人是什么关系,来干什么之类的。”
他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就这么等了一会儿,会客厅的门被打开,来的人是祝宁,她带着冷笑,坐到了他们两人对面。
“没想到啊,你们一来就给我带了这么大一个麻烦。”
赵云舒听出了她话语里的讥讽,也笑着阴阳怪气回去,“还请你明示啊,我们可一天都在外面,没想到劳累一天回来,迎接我们的却是一群不怀好意的人。”
“哈,赵先生言重了,他们都是按照我的命令行事,可是维护新世界稳定的英雄。”
“哼,照你这么说,只不过是把不怀好意的人的人数从一群降到了一个人而已,对我来说可没什么区别。”
吴展鸣地眼神在赵云舒和祝宁之间流转,感受到了两人之间的明争暗斗,要是自己再不插话,可能就要打起来了。
“祝女生,我们确实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望你能解释一下,我们也才好配合。”
祝宁这才将目光转向吴展鸣,“你们应该知道今天新世界死了个人对吧,而这个人就是被王小姐谋害的。”
“不可能!”
还没等赵云舒再开口,吴展鸣已经先反驳了回去。
赵云舒看着如此激动的吴展鸣,伸手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虽然现在没有什么统一的法律,但是新世界的规矩里难道没有包括不能冤枉无辜的人这一条吗?”
祝宁冷笑一声,面色不善地看着赵云舒,“冤枉?我们可是人证物证俱在,哪会有什么冤枉。”
“先让我们见一面她,而且我们也得看一看你所说的人证物证,否则我们怎么知道不是你们新世界的人贼喊捉贼。”
赵云舒也丝毫不退,继续和她呛起声来。
“没问题,等你们亲眼所见,我看你们还怎么狡辩,来人,带他们去见王小姐。”
祝宁语毕,两个守卫便开门而入,带着两人向某个房间走去,赵云舒一边安慰着吴展鸣,让他放宽心,一边观察着四周,来来往往的人的脸上并没有恐惧、惊讶或者急切的神情,要么死人的事情只是被小部分人知晓,要么就是这里经常死人。
不过后一种可能性倒是很小,就赵云舒他们这几天生活下来,新世界里的生活秩序井然,不得不说,祝宁把这里管理的不错。
等吴展鸣和赵云舒到了房间里就看见王懿可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看见他们来了,也没有什么大的情绪波动,倒是吴展鸣很激动立马冲到她身边,拖了个椅子坐到她面前,握住了她的双手问她有没有事,新世界的人没对她做什么吧。
王懿可深深地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接着招呼着正站的老远的赵云舒过来。
赵云舒也学着吴展鸣,搬了个椅子,坐到他们身边,问起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王懿可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们,眼中充满着决绝和无奈。
“可姐,你没有杀了那个人,对吧?”
赵云舒看出了王懿可眼神中的情绪,有些不太确定地问道
吴展鸣不可置信地看向赵云舒,“你难道不相信她吗?”
赵云舒只好耸耸肩表示自己只是象征性地问一嘴,没有别的意思。
王懿可将手放在吴展鸣背后,安抚性地拍了拍,“那个人的死确实跟我有些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