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哥几个聚,喝得都高了。我睡觉的时候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洋哥和许哲在……”
陈老三故意用两根大拇指指尖紧密贴合在一起的手势来加以暗示没有讲出来的字眼。
陈老三此时此刻的表情奸猾得不行:“所以我就说吧,我自己是男人我还不了解男人吗?哪有不偷腥的男人?洋哥这么多年在我们面前表现得这么洁身自好,原来只是我们没给洋哥找对玩乐的对象哈哈哈。估计也是怕我们在嫂子面前走漏了风声所以也没跟我们明说。”
陈老三非常地平常地接受,毕竟已经在圈子里见过太多猎奇的东西了,这点根本不算什么。他也不认为是郑洋有问题,而是纯粹地认为郑洋两边都吃得开,女人腻了就整点新鲜的玩意儿,并不会为了一时的玩乐而和乔以笙分手。
这么多年了,虽然陈老三偶尔还是会说,要结婚应该早结婚了,拖得越久越不容易结婚,但陈老三又基本笃定,无论怎么玩,郑洋最终还是会回归家庭,而郑洋应该是和乔以笙组建家庭,否则换一个人要重新熟悉重新适应。
在陈老三的认知里,每个男人都是这样的。结婚几乎没有爱情,就是合适,无论是家庭背景门当户对的合适,还是如郑洋这般谈了许多年磨合出来的合适。
讲了半天,陈老三才发现陆闯的反应有些不对劲。
陆闯问陈老三为什么没早点告诉他。
陈老三觉得很无辜,一则他好几次找陆闯陆闯都没空搭理他,二则这种八卦挺无聊挺琐碎的,陆闯又没专门和他聊八卦,他怎么可能没事突然间拿这种事跟陆闯讲,又没有多稀奇,讲了没准还要被陆闯骂浪费时间。
陆闯冷郁着脸,甩开陈老三的手,离开厕所,回到包厢里。
他迈开大步直接走到郑洋和许哲的面前。
郑洋和许哲两人原本正说着话,见陆闯突然过来,两人都抬头看着陆闯。
“怎么了闯子?”
郑洋问陆闯。
陆闯居高临下地盯着郑洋,身侧握成拳头的手非常想要砸向郑洋的脸。
但想到乔以笙,他忍住了。
乔以笙应该还不知道郑洋的这腌臢事,他现在如果揍了郑洋,事情闹得一发不可收拾,惊动了乔以笙……
不行……他得先冷静冷静,从长计议。
乔以笙最好永远都不知道这件事,他要替乔以笙无声无息地解决掉郑洋,让郑洋自己识趣点和乔以笙分手。
“没事,太久没见了,”
陆闯随手重新拿了只杯子倒酒,然后隔空朝郑洋碰杯,“你的变化挺大的。”
“变化大吗?”
郑洋也端起酒杯,站起身。
陆闯斜斜勾起嘴角:“嗯,变化大的。气质变了,比两年前更成熟了。”
郑洋玩笑道:“我以为你要说我头秃了、啤酒肚出来了。应酬太多了,我也一直在担心自己身材走样。”
陈老三凑过来:“就算走样了你怕什么?洋哥你不是有嫂子了。嫂子又不嫌弃你。”
“怎么会不嫌弃?”
郑洋说,“我得从里到外都配得上她。”
转而郑洋也端详着陆闯道:“闯子你的变化也不小。”
“是吗?”
陆闯轻轻晃动酒杯里的冰块,“哪儿变了?”
郑洋还没回答,陈老三先接茬道:“咱们闯爷能有什么变化?当然是变得越来越帅了!有国外的洋妞滋润就是不一样啊。”
老四老五也凑上来,又是喝酒又是讲一堆屁话的。
一个回合结束,陆闯重新坐下来,随手摸出手机。
陆闯给大炮和瘦猴子他们回复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