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了?”
苏轻鸢皱眉想了一会儿,又笑了起来:“你指的是昨晚把我比作娼妓的事?”
段然缩着脖子点了点头。
“起来吧。”
苏轻鸢似乎很好说话。
段然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太后果真不追究了?”
苏轻鸢淡淡地笑着:“多大点事,也值当特地过来‘请罪’?你虽把我比作天香楼的女人,我却也知道我比她们强得多了,岂会跟你生气?”
“是是是,太后明察秋毫!”
段然慌忙点头。
随后,他忽然又隐隐地察觉到,这话似乎有那么一点儿……不对劲!
段然悄悄地抬起头来,看着苏轻鸢。
后者脸上那个奇怪的笑容,让他不知不觉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从未被任何事情吓住过的段公子,此时却觉得心里发毛,一个骇人的念头忽地冒了出来:“这个女人,不会是真疯了吧?”
“太后,微臣……微臣告退了。”
段然讪讪道。
“为什么要告退?好容易来一趟……”
苏轻鸢发出一声轻笑,缓缓动手解开衣带,把落霞刚刚替她套在身上的外袍扯落下来,丢在了地上。
段然眼角瞥见,吓得牙关都打颤了。
他承认他平时胡闹了些,可是——再胡闹也不敢不要命啊!
此时此刻,玩世不恭的段大公子终于意识到,他这回是真摊上事儿了。
苏轻鸢俯下身去,软软地伏在了段然的背上:“陆离说,你跟他不是外人。你也说了他什么都不瞒你——既然这样,你还跟他客气什么?我既已是他的玩物,自然也可以是你的……”
窗下“哐啷——”
一声巨响,打断了苏轻鸢的娇声笑语。
苏轻鸢抬起头来,发现窗下放花瓶的那张琉璃高几倒在地上,连花瓶一起化作了满地的碎片。
陆离站在窗下,正死死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