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陶浸笑了笑。
学妹也笑了,掩住嘴:“她们让我问你,理想型是什么样的。”
她不好意思,问完就交叉胳膊,张牙舞爪地挡着脸。
“哦!”
“漂亮!”
“好啊好你个浓眉大眼的学妹!”
鼓掌声四起,大家用对待英雄的敬意对待她。
“哎呀哎呀哎呀。”
眼镜副社长对着陶浸摆手,“我真不知道是你啊,我真不知道。”
陶浸莞尔,先是认真地思索了一下,然后对学妹说:“其实都行,看眼缘,看缘分吧。”
……
隐隐的骚动,看得出来,大家对这个太极不是很满意,偏偏陶浸很真诚,让所有人都相信她说的是真的。
陈飘飘提起来的心被一朵云运送回去,她抠着桌布上的洞,想起跟陶浸吃烤鸭时,桌面也有一个烟头烫出来的洞。
其余人准备下一轮,但忽然听见陶浸出了声。
“这个洞是你抠出来的吗?”
陈飘飘抬头,陶浸好奇地看看那个洞。
“烟头烫的,本来就有,怎么会是我抠的?”
陈飘飘有点没反应过来,把桌布拎起来给她看,旁边还有一圈儿被火燎了的棕灰。
“哦,”
陶浸点点头,笑了,“还以为你对我的回答不满意,想破坏一下桌椅,好让我赔钱。”
其余人被这个玩笑笑到,开始追问副社长,奖金到底多少。
而陈飘飘和陶浸对视,缓慢地眨了眨眼。
是不满意。
怎么才能满意?
说理想型是陈飘飘,我才满意。
陶浸看着她,探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陈飘飘也喝了一口。
俩人眼神都动了动。
这个眼神的交汇很短,但它又在陈飘飘心里开始纵火,不知道是酒精是作用,还是别的,她内心的欲望蠢蠢欲动,开始长出恶劣的爪牙。
尤其是,在灯红酒绿的声色犬马中,理智被催眠,私心被催熟,不甘在疯长,反骨在疯长。
庆功宴当然不止吃个饭,几个比较文静的团员回宿舍后,没尽兴的几个约着去唱k续摊。
小吃街后面的ktv是这群学生常来的根据地,他们轻车熟路地开了房间,在包厢里要唱个通宵。
没有人抽烟,却有浸入沙发缝的烟味,旁边的几个在玩骰子,嘈杂的声响像歌曲和声。曲意朦胧,酒意朦胧。ktv的灯光比酒吧更暧昧,因为它够暗,好似什么都可以藏住,也因为它有一块冠冕堂皇的大屏幕,好似什么都足够清白。
陈飘飘没有唱歌,也没有玩游戏,她坐在沙发最暗的角落,一口一口喝酒。
她还没有醉过,但因为刚才陶浸的那一眼,足以令她确定,陶浸在关注自己,那么,假如她醉了,陶浸会照顾她吗?